石菖蒲有些震驚,有一陣的愣神兒,心中也是明白了幾分:“你遭受了一場災難,怕是傷得太重,失憶了,你不用怕,我是你的好友,如今你住在我的家裡養傷。”
鶯兒慢慢地坐起來,說道:“我是誰?遭遇到了什麼?”
石菖蒲為難,她哪裡知道這些,就笑著說:“這些我並不清楚,我也是受人所託才照顧你的。”
“受誰所託?”鶯兒立即問道。
“這些你不要追究了,等你的傷好了,我自然會帶你去見他,你先好好的養傷,我去給你準備一些吃的。”說完了,石菖蒲就出去了。
到了院內吩咐身後的丫鬟:“你去神農百草堂找志遠抓一副藥來,本來傷的很重,但實在是沒有想到會失憶,一會兒去我的房間拿方子。”丫鬟聽懂了之後就先去給鶯兒準備吃的了。
剛剛離開這間院子,便被一個靠在牆上的人給攔住了去路,他一副很不爽的樣子,看著石菖蒲說道:“今日我可不可以走了?傷全好了,我不想在這裡待著了!”
石菖蒲抬眼瞥了一眼他,滿是不屑:“虧本姑娘我花了這麼多的時間照顧你,你倒好,一聲感謝不說,還總是想逃,若是傷勢沒有完全好,我的名聲豈不是讓你毀了!你哪裡都不許去,再休息三日才可離開!”
“我在哪裡都可以休息,為何偏偏非得在這裡?!”空澍已經急了,他心裡太不是滋味了,想著當初醒來發現自己睡在石菖蒲的家裡,差點兒爬著逃出去了,如今忍辱偷生了這麼久,已經是底線了。
“在我家怎麼了?我家還來不得了?!”石菖蒲一副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空澍。
“自從你決定嫁給霍清開始,我就發過誓,永遠不會祝福你們,更加不會踏入你們的府邸一步,你趁著我昏迷的時候將我抬進來,破了我的誓言,你真的想要我天打雷劈嗎?!”空澍的氣已經快要掀開房頂了。
“天打雷劈?”石菖蒲一聽這話就笑了,“當初發現你的時候,樣子真的跟被雷劈了一樣,應驗了應驗了。”說著,石菖蒲就要走。
空澍攔著不要她走:“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你要是這麼在乎我,當初就不要嫁給霍清,如今成了人家的夫人,還在我這裡留情,你拿我當什麼了?!”
石菖蒲聽著就想笑,看著空澍說道:“嫁給霍清與救你根本就是兩碼事,你為何總將這些事情聯絡到一起?!”
“我說是一件事就是一件事!”空澍瞪著石菖蒲,如果石菖蒲不放自己走,今日就抗爭到底了。
石菖蒲無奈,伸出手點了空澍的笑xue,猝不及防,空澍被迫笑了,躲開了石菖蒲,一臉的防備,指著石菖蒲問道:“你幹什麼?!”
“幹什麼?”石菖蒲雙手插在一起,用力下壓就聽到了骨頭的咯吱聲音,緊緊地盯著空澍說道,“見你這個病人這麼不老實,本大夫得好好的治一治你!”說著,石菖蒲追著空澍,專門點他笑xue。
二人在院內打鬧的時候,石菖蒲猛地回神兒,才看到霍清此時就站在走廊裡面看著這一幕,本來心氣兒不順的空澍看到霍清那張鐵青的臉,心裡頓時舒坦了。
霍清看著石菖蒲,石菖蒲看著霍清,留下一句傷風敗俗,霍清就揚長而去。
石菖蒲緊緊地追了過去:“夫君,你等等!相公,你聽我解釋!霍清,你給我站住!”
非得露出自己的狠臉色才可以鎮住霍清,雖然腳步是停住了,霍清的心情可是沒有半點兒好轉,石菖蒲走到了霍清的跟前,說道:“你方才說我什麼?”
“說你傷風敗俗!”霍清眼睛都紅了。
“我什麼時候傷風敗俗了?”石菖蒲看著霍清,“空澍他的傷害未好卻想出去,我阻止他罷了。”
“阻止?”霍清看著石菖蒲,“你如今是有夫之婦,卻在自家庭院裡面跟別的男人打打鬧鬧,還是那種無所事事的人!成何體統?!”
石菖蒲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如今夫君你是在嫉妒?”
霍清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伸出胳膊就要打石菖蒲,石菖蒲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霍清,一股霸氣從眼睛裡面流露出來,霍清手停在了半空,最後還是甩袖而去。
石菖蒲忍不住笑了,捂著自己的肚子,看著霍清的背影:“真可愛!看在今日的表現,上次的事情我就原諒你了。”
看到石菖蒲一個人在這裡自言自語,空澍不知何時到了她身後:“這麼一個循規蹈矩的呆子到底哪裡好了?!你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要不要自己好好的治一治?”
石菖蒲白了空澍一眼,伸出手又要為他點xue,卻是嚇嚇他:“你這輩子都不會明白的。”
空澍裝作被嚇到,老老實實的回答:“是是是,反正我就是不如他,不如這個傻大個兒!!!”空澍的怨氣只能自己嚥下去,知道石菖蒲是為了自己好,雖然鬧了幾回,不過也沒有真的不告而別,畢竟如果真的想這樣,早就走了,又何必糾纏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