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孑在棠棣那裡受得氣還沒有消,哪裡會因為他們的話就會跟他走了:“哼,當初罵我罵的那麼難聽,如今用到我了,就跑來找我來了,他以為我沒有脾氣嗎?!”
“不是這樣的,棠哥哥他是真心想請你幫忙的,而且他還說,如果你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他會道歉的。”岱果兒努力的解釋。
邢孑沒好氣的四處的張望,說道:“我去哪裡也沒有找到棠黴精,也沒有看到寒槊和那個鶯兒,你們再找找吧。”
“寒槊沒有掉下來,鶯兒也在外邊被石菖蒲接走了,至於我師父,我們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戒囚很是認真的說道。
邢孑摸著自己的下巴,思考的樣子很認真,不禁透露出一絲的可愛,說道:“先不管棠黴精了,他這麼大的本事,一定沒事,我們先上去吧,你們在這裡待久了才危險,等上了星辰殿,我找易辛師兄幫忙再找棠黴精。”
眾人跟著邢孑順著地道進入了星辰殿內,可是這空無一人的星辰殿和外邊打鬥的痕跡讓邢孑不禁心中一涼:“不好,在地宮的這段時間,星辰殿出事了。”
此時跑回來的岱果兒和戒囚也著急的說道:“到處都找了,寒槊的身影都不見。”
“錦香方才告訴我們,大少爺沒有掉下去,可是這麼一個人都不在,到底發生了什麼?”戒囚很是著急的說。
邢孑此時的心裡也慌亂了,地宮裡面什麼都感覺不到,上面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察覺,突然想到了什麼東西,眼睛一亮,說道:“你們跟我來,去觀星石那裡,我可以看看方才發生的事情。”
“這也可以嗎?”戒囚問道。
“嗯。”邢孑一邊點頭,一邊帶著他們去,“在星辰殿內,可以操控觀星石的人本來只有廖若晨和杞玠兩位師兄的,但是我修煉讀心術達到了一定境界便也可控制它。”
這些人就熙熙攘攘地朝著觀星石那裡看去。看到那場激烈的打鬥,戲鏡的險惡和篁竹身受重傷,邢孑心裡很不是滋味,緊緊地攥起了拳頭捶在了旁邊的石頭上:“戲鏡這個老巫婆!”
“戲鏡為何要抓大少爺?”封釉此時問道。
眾人都不解,邢孑搖著頭:“不知道,也許是有什麼用吧,寒槊跟棠棣這麼熟,八成跟他有關了。”
“可是師父他還不知道在……”戒囚的話還沒有說完。
一聲巨響讓整個星辰殿都震動了,晃來晃去的,這些人站穩了之後,滿是疑惑,以為又有人來這裡搗亂,邢孑此時嘴角一抹微笑,什麼話都沒有說,帶著大家朝著聲響那裡而去,等出了門,就看到一個像是滿身著著火一樣的人從地上一沖而上,在白雲和藍天的映襯下很是耀眼,那身火光消失之後,一個差不多光著身的人飛到了他們的身前,剛一落地就沖著戒囚大喊:“戒囚,趕緊給我一件衣服!”
岱果兒和錦香都扭過了頭不再看這個沒穿衣服的人,披上了刀軒脫下來的披風,棠棣才敢走進他們,看著這滿臉都是黑的棠棣,花梔滿是好奇,就問道:“城主大人,你去哪裡了?是不是也被幻境折磨了?”
棠棣一點兒都不想提自己經歷的事情,不堪回首,便笑著說是,然後看了看這些人,問道:“寒槊呢?”
“寒槊被戲鏡抓走了。”岱果兒回答道。
“什麼?!”棠棣現在一聽到戲鏡的名字心裡就惱火,要不是因為戲鏡出來,自己如今也不會遭受這樣的罪了,“正好,我正要去找她,新賬舊賬一起算!”
看到了邢孑,棠棣立即露出了一個很是高興的微笑:“小孑,你出關了?”
邢孑瞪了棠棣一眼,懶得看他:“別給我嬉皮笑臉的,裝什麼裝,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在我面前傻笑什麼?!”
棠棣被這麼一教訓,臉立刻就板了起來,知道嬉皮笑臉對邢孑已經沒有用了,嚴肅的看著邢孑:“我知道那跟你說的話有些重了,是我不好,跟你一個小孩子生氣。”
“我可不是小孩子,你要是真的這麼認為可就錯了。”邢孑回答道。
“關於你那兩個師兄的事情……”
“不用了,他們已經找到了,方才在觀星石上看到了,他們去了禦風谷,給我篁竹師姐療傷去了。”邢孑說道。
“哦,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去麗源山莊,這些日子的賬,我要好好的跟戲鏡算一算了!”棠棣一行人離開了星辰殿,直奔戲鏡大本營麗源山莊,不僅要救出寒槊,還要救出零椹,最重要的是要給戲鏡一點兒顏色看看。
帝都將軍府內。
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鼻子是因為一股很濃烈的藥草味道才受不了,睜開了眼睛,熟悉的裝飾與味道,眼睛還未看清楚的時候就見到了一位丫頭緊緊地盯著看,還未開口,這丫頭就往外走:“夫人,鶯兒小姐醒了。”
石菖蒲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坐在了鶯兒的床邊,輕輕地問了一句:“鶯兒,你醒了?”
鶯兒看見了石菖蒲,眼神裡面有些複雜,不久之後脫口而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