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爺,上個月你剛拉了一百副去了邯鄲和大梁,如今工坊的存貨只有七十多副了!前些天縣令大人還說要來買十副……”幫工支支吾吾的說。
“哼,縣令的先讓他等著,侯爺要的麻將他也敢搶,趕緊往上搬,一副都不能留下!”胡寬不屑的哼了一聲。
“就是,快搬快搬,縣令而已,咱們侯爺一指頭就能壓死他!”旁邊一個少年大笑。
“就你多嘴!”站在旁邊的劉坡過來就是一腳踹在少年的屁股上,“侯爺上次來信你沒聽見,再口無遮攔去了咸陽侯爺府上,天天安排你掃茅廁!”
“嘿嘿~掃茅廁就掃茅廁,你想替侯爺掃茅廁還輪不到呢!”少年得意的扇扇眉毛。
“許奎呢?白紙裝了多少了?”胡寬走到另一輛馬車前面大聲問。
“來了來了,胡爺,已經裝了五千張了!”一個滿頭大汗的少年趕緊跑過來說。
“不夠不夠,繼續裝!”胡寬搖頭。
“胡爺,庫房還有七八千張,不過有些是範老爺要的,不能全部都弄走!”少年苦笑著說。
“範老爺,嗯,那就再裝三千張,剩下的留給他印刷存單!”胡寬猶豫了一下說。
“好好!”許奎連連點頭。
“清河佳釀裝了幾車了?”胡寬繼續往前走。
“胡爺,已經六車了,每車二十箱二百四十瓶!”
“差不多了,剩下的裝茶油和茶葉、油墨和墨條……”
火熱的忙碌之中,數百人喧譁吵鬧,清河鎮特產的無數物資正不斷的往馬車上堆放,跟車的馬伕和幫工也都不斷的幫忙捆紮拇指粗細的麻繩,氣氛熱烈的一塌糊塗。
如今的清河鎮再不是往日的清河鎮,鎮上所屬的六百戶三千人口,都是成了陳旭的食邑,他們種的田,他們生產的商品,以後直接給陳旭交稅,縣令無法插手。
不過眼下陳旭沒在,聽說在咸陽不光是被皇帝封成了清河侯,而且差點兒封為太師和國相。
太師是什麼大山裡面去年還都窮的穿不上衣服吃不飽飯苦哈哈是不知道的,國相自然也不太明白是個什麼大官,但侯爵大家都知道,鎮上的遊繳劉坡就有爵位,四級不更,家裡分了四傾地和四宅房產,不用繳稅也不用服兵役,以前比鎮上的裡典家還富裕,而劉氏在清河鎮家大業大,算是頂級豪門,除開縣令和縣尉之外誰都不敢惹,不過眼下劉坡對陳旭是死心塌地的信服,成為了清河侯最忠實的狗腿子,幫他一天到晚盯著整個清河鎮。
所有人都知道侯爵,而且知道侯爺就是侯爵中最高的級別,整個南陽都沒侯爺,因此陳旭封為清河侯的皇帝諭令通傳到清河鎮的時候,整個清河鎮上所有的人整整瘋狂歡騰了三天,特別是以劉坡、牛大石、蘆根以及一些崇拜陳旭的鐵桿支持者,更是發出如同鬼哭狼嚎的叫聲來宣洩自己的喜悅之情,當時全鎮的人把宣旨的謁者和護送的兵卒抬著去了小河村,在狹窄的山路上顛來顛去,把那個謁者嚇的差點兒尿了褲子。
不過還好,清河鎮的鄉民雖然野蠻,但也超級豪爽,從小河村再次抬回來之後,謁者和兵卒每人都得到了幾瓶清河佳釀和清河茶油,陶器工坊還每人送了一套精美的瓷器,這個大禮包差點兒就把幾個來宣旨的人幸福的神魂離體了。
清河鎮太特麼有錢了,一瓶清河佳釀在咸陽至少都是一萬錢,一瓶茶油聽說也價值千錢,至於這套精美的瓷器,估計沒一兩萬錢也買不到。
因此走的時候,騎在馬上的謁者和幾個兵卒直接就是暈乎的,回咸陽的方向都差點兒走反了,完美詮釋了幸福的找不到北這句話的意義。
陳旭封侯之後,在鎮上三老的主持下,鎮上的人一起出力在河岸邊修建了一座神廟,裡面供奉了太乙仙尊的牌位,旁邊還有一個小牌牌,寫著一個旭字,表示陳旭是太乙仙尊的弟子,鎮上的人時常也會去祭拜,因為外界隱約有謠傳,陳裡典是太乙仙尊的弟子,春天始皇帝巡遊東南的時候,陳旭還和皇帝兩人在宛城的清河劇院促膝長談,期間太乙仙尊還放了一個太乙神雷把宛城炸了一個大坑,而且裡面還現出來一方寫著太乙兩個字的石碑。
因此現在鎮上的人都相信,給他們帶來如今幸福生活的陳裡典就是太乙仙尊的弟子,是下凡來幫助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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