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三姐還有最後的一點利用價值,跟許家那邊有婚約……”顧流蘇的聲音冷得跟吐著信子的蛇一樣,讓人心寒。
“無論如何,舜華都是我的女兒!”田臻打斷了顧流蘇的話,重重的呼吸著,把手裡的珠子轉了一圈,才稍稍平復情緒。
顧流蘇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紅唇齒白,鳳眸染著點點星光,像是能洞察人心一般。
田臻這一瞬間,心生寒意,死死的拽著手中的珠子。
她低估了顧流蘇,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羽翼還未豐滿的雛鳥。
那種從心底冒上來的惶恐讓,讓她想要避開顧流蘇。
可都已經從美國回來了,她根本不能避讓,但凡退後一步,就一無所有,她怎能甘心。
顧流蘇最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顧舜華,勾著淺淺的笑,跟田臻告別,從病房出來。
田臻深深的吐了兩口渾濁的氣息,轉動著手裡的珠子,一偏頭,豁然發現病床上的顧舜華竟然醒了。
“媽。”顧舜華幽幽的喊了她一聲。
“醒了?”田臻平靜無緒的語調,有了少許的溫和之意。
顧舜華轉著眸子,與田臻四目相對,她眼底漸漸的爬上了嘲諷之色:“我這個累贅沒有死,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田臻的神情驀地僵住。
顧舜華卻是桀桀的笑了起來,笑聲很刺耳,甚至還帶了些許的扭曲與癲狂:“之前是我太蠢,一時想不開,我不該就這麼死了!”
顧舜華瞪大了眼睛,模樣看起來格外的猙獰恐怖,她咬牙切齒的說道:“顧流蘇想逼我死,你嫌我是個累贅,我偏不如你們的意!我就要活著,還要好好的活著!”
顧舜華眼眶蓄滿了淚水,眼底染著猩紅,似笑似哭的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麼?顧流蘇說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田臻氣得渾身都在顫抖,揚手狠狠的打在她的腦袋上:“顧舜華,你說的什麼混賬話!”
她打得自己手心隱隱作痛,卻並沒有打斷顧舜華的話。
“難道不是嗎?”顧舜華梗著脖子,像是豁出去了一樣,繼續往下說,“你以為我不知道爸爸的原配是怎麼病死的麼?是你跑去她的病床前,說爸爸要在她死後娶你進門,說爸爸要把九通給二哥繼承,你會接替她的一切。她是被你活活給氣死的!我都聽見了,那天我躲在門後都聽見了!”
田臻腦袋裡驟然炸開,那些陳年舊事,像是藤蔓一樣,蜿蜒而出。
她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撐在旁邊的桌子上,才勉強站穩。
顧舜華死死的盯著田臻:“還有爸爸為什麼突發腦溢血去世?你捫心自問,真的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麼?”
“你瘋了是不是?!”田臻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手指卻是下意識的用力,指甲在桌子上無意識的劃出痕跡。
顧舜華將她的失態,悉數看進眼裡,儼然有種扭曲的暢快:“我瘋了?哈哈哈哈,是啊,我瘋了,我瘋了也是被你們,被你們逼瘋的!”
顧舜華眼角有淚水往下淌,但是臉上猙獰的笑意未見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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