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不恐怖,恐怖到我自己都在害怕。
“不是恐怖!”白水將我身子撐起,朝我苦笑道:“你很厲害,連將要化龍的蛇都給殺死了。”
這安慰著實沒什麼力度,我苦笑著搖頭:“那蛇是化不了龍的,全身都是瘤瘡吃太多的屍體,想來泰龍村那些人在地底扔屍體祭祀的就是它,只是它好像沒有什麼力量。”
“在我們去龍虎山後,雲長道進過泰龍村,那條怪蛇已經被重傷,這才是將遊婉逼急的原因。”白水突然看著我,輕聲道:“你還記得巴蛇骨洞看到的那個遊婉,她肚子已經很大了對不對?也許就是因為她快生了,這位遊婉才會這麼著急。”
同胞而生,又可易身而處,當泰龍村的遊婉已經認為自己跟我娘是同一個人時,我娘也許就在那時認識了雲長道,從此拒絕了易身而處,不肯再跟遊婉共享一個丈夫一個家庭。
遊婉又變成了一個人,這才是她心生憤怒的原因。
“遊婉呢?”我努力不讓自己去想那粒蛇丹,安慰自己以大局著想,蛇眼還沒解呢。
白水似乎也很默契,我們倆誰也沒有提那粒蛇丹,更沒有提及遊婉說的那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她”。
蛇眼還未解,遊婉被白水弄倒後,似乎離了魂,明明呼吸脈搏心跳都正常,卻是怎麼都不醒,連了卻使招魂之法都沒有醒。
那串蛇骨已經被白水毀掉了,泰龍村那些村民並不是真正的人,只是傀儡。
“有一點很奇怪,這些人的身體皮和肉都已經長成了,只是骨頭還是人臉石蝦蟲構成的。”白水半皺著眉,朝我道:“你有沒有聽泰龍村哪個提及過,蟲子可以變成人體的?”
據白水他們猜測,人臉石蝦蟲子吞食記憶,這一點在蘇三月哥哥身上可以認證。
它們吞食了自主獻祭的人,卻保留了他們的記憶,在黑門開後,又不知道什麼原因又會自主聚成獻祭人的模樣,連他們記憶中可能出現的人都會聚成。
隨著時間一長,最外面的人臉石蝦蟲就真的變成了人皮人肉,只是骨頭大腦這些可能時間要得久一些,只是依舊不會是人吧!
“不會的!”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朝白水搖頭道:“他們會變成真正的人。”
白水有點詫異的看著我,不解地道:“你想起什麼了?”
“阿壯的屍體!”我眼前閃過旅館裡阿壯那具被剝骨削肉的屍體,連腦袋都被開啟。
“你是說,還有一股勢力在盯著泰龍村?”白水猛的一驚。
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泰龍村出事後,阿壯的屍體不知道被誰偷了出去,還剝骨削肉。
發現心蛇後,我以為是在找心蛇,可卻不是,因為白水說過人蛇共種是不可能寄生蛇的,沒有一個物種會寄生在同一個物種裡面。
這時聽到白水所說,猛的想到了這個可能。
畢竟是死而複生的村子,阿壯雖說是村長複生後跟人生的,可他與人並無區別。
如果那個親眼認證阿壯的身體與正常人無異,那麼他們會不會認為泰龍村複活的人,也同樣與常人無異?
至少生出來的孩子是正常的,記憶是正常的,身體機能是正常的。
這就是真正的複活,從死到生,只不過死前獻祭一下而已。
“也許遊婉真不只是一個人,她背後還有一股大得連我們都不知道的勢力!”我想到去何家時那兩輛跟著我們的車,還有那時泰龍村整村人失蹤卻並沒有引起注意和調查尋找,以及泰龍村一夜之間恢複又被大量水軍以造謠壓了下去。
雲長道和我外婆,一直都沒有出現,並不是因為愧疚白水,而是可能在對抗那股力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