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哉!此般倒省卻諸多煩憂。”
他唇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指尖靈巧地將袖中手機收入乾坤袋,眸光似淬了星子般銳利地落在對方身上,眼底暗藏狐疑,心底暗自揣測這莽撞之舉背後是否另有隱情,“吾甚好奇,汝緣何竟生此念,徑直求見小姐?”
那男子面上青紅交加,喉結不安地上下滾動,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心中滿是委屈與無奈,辯解道:“非是吾莽撞,實乃眾人皆言此事棘手非常,故吾思忖再三,方行此下策。”
他深知越級之舉風險極大,說話時眼神躲閃,不時偷瞄對方神色,此刻只盼眼前人能理解自己的迫不得已。
聞罷此言,問話之人撫掌大笑,抱拳一禮,眼角卻閃過一絲狡黠,道:“真乃勇士也!自此往後,吾二人便以兄弟相稱。敢問足下可是尼爾森?”
他看似熱情地上前執其手臂,實則暗中打量著對方的反應,帶著對這個“勇士”的好奇與審視,隨後疾步將人往休憩之所引去。
尼爾森尚自懵懂,不著邊際,本能地往後縮了縮身子,心中警鈴大作,側身敏捷地避過對方拉扯,擰緊眉頭,眼神中滿是警惕,執著問道:“兄臺此言何意?吾總覺其中另有隱情。”
他隱隱察覺到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每一個字都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問話之人微微一怔,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瞳孔不自覺地收縮,心中暗叫不妙,旋即佯裝嗔怒,用力輕推其肩,爽朗笑道:“休要多疑,吾豈會算計於你?”
可他說話時耳朵泛紅,眼神遊移,表面強作鎮定,內心卻在飛速思索如何打消對方疑慮。然此語非但未消尼爾森疑慮,反倒令其好奇心愈盛,往前半步,緊追不捨:“還請兄臺明示!”
那人聞言,雙唇緊抿成一條細線,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只覺後背漸漸被冷汗浸透。
恰在此時,一名魔法士闊步而來。
此人剛從火場輪休,腳步虛浮,外袍隨意繫於腰間,袒露的胸膛隨著喘息劇烈起伏,水珠順著腹肌蜿蜒而下,髮梢猶自滴著水。
貝洛克強撐著站直身子,胸膛劇烈起伏,心中還帶著火場的餘悸,他取過毛巾隨意搭於頸間,抬手時手臂微微顫抖,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揚手招呼:“艾布納!”
試圖用輕鬆的語氣掩蓋疲憊。艾布納亦拱手回禮,目光掃過貝洛克蒼白如紙的臉色、微微發紫的嘴唇,心中閃過一絲擔憂,關切問道:“貝洛克!此番可是輪休下來了?”
二人寒暄間,貝洛克瞥見尼爾森,眉頭微微一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沉聲道:“小友有禮了。”
尼爾森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指著自己,嘴巴張成“O”型,滿臉驚愕,心中滿是不解:“貝洛克先生,您喚的可是在下?”
貝洛克見狀,仰頭大笑,眼角笑出了淚花,伸手用力比畫二人身高——尼爾森堪堪只及他肩,“這般模樣,若非稚子,更似何人?”
他眼中帶著戲謔,不過是借玩笑緩解火場帶來的緊繃,說話時還故意拍了拍尼爾森的頭頂。又轉頭問艾布納:“此子從何處尋來?家中長輩可曉得?”
艾布納苦笑搖頭,撓了撓後腦勺,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心中有些窘迫:“說來慚愧,吾竟不知,這位看似年少,實則已逾五百春秋。”
貝洛克先是一愣,隨即瞪大眼睛,張大嘴巴,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微露詫異之色,旋即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頷首道:“是吾眼拙了。”
言罷取下毛巾,用力在褲腿上拍打,霎時塵煙四起,留下深色痕跡,藉此掩飾自己的窘迫,耳朵尖都泛著紅。
艾布納打趣道:“如此隨性,就不怕尊夫人嗔怪?”
貝洛克灑脫聳肩,嘴角卻不自覺地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溫柔,心中湧起一絲思念:“無妨,她遠在千里之外,且吾近日亦無歸家之意。”
說罷取出一銀質煙盒,手指有些顫抖地開啟,盒中菸捲整齊排列,遞向尼爾森時手腕微顫,“依規矩,新人先取。”
他不過是想借這舉動緩和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