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無言沒再說什麼,而是扯過被子躺下。
被子裡的詹無言臉有些紅,他知道,墨即謹不會騙他,所以說的確沒有多出一世,但是墨即謹的確知道他喝酒會怎樣,那是不是說墨即謹也在經歷他渡劫裡的事情,只是他一樣不記得了?
想到這裡,詹無言倏地想起第一次見到墨即謹的樣子,那真是一個極美的姑娘,高挑又有氣質,誰能想到那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北方爺們兒。
然後,他們成了可以同生共死的朋友,成了可以同床共枕的兄弟,成了可以……的親人。
再然後,他們發現他們的兄弟緣分從上一世就有了,那個時候,他就是伏低做小的那個,即便墨即謹大部分都很聽他的話,但是這個聽僅限於自己想要什麼。
在某些宣誓地位的情況下,他就是伏低做小的那個。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可以壓墨即謹一頭,他一直都覺得自己低於墨即謹是理所當然,所以他不理解天道讓他渡這個劫的意義在哪裡。
墨即謹看著床上凸起的一團,神情看似在沉思。
他在想……詹無言渡的劫。
他似乎也經歷過,跟詹無言方才描述的一模一樣的畫面,也是在最後一刻,失去意識,醒來他便出了鬼湖。
所以說,他們在不同的時間,經歷了同樣的事情。
至於詹無言所在意的那件事,墨即謹並不在意,因為當初詹無言是有機會的那樣的,只不過他沒把握住機會,所以現在做小的那個是他。
“也許……你可以選擇,你想要做大做小。”
猝不及防的一句話,驚到了被褥裡的詹無言,他甚至不敢大聲呼吸,生怕自己聽錯了。
過了片刻,被褥被掀開,詹無言眼前一亮,亮得他有些睜不開眼,待適應後,他看向眼前的墨即謹,慢慢起身,與他對視。
“你可以選擇,大,或者小。”
“我可以選擇大或者小?”
眼見墨即謹頷首,詹無言一頓,他想了許久,從上輩子到這輩子,從渡劫時想到渡劫後的這幾天。
他沉思了許久,抬眸看向墨即謹,鄭重道:
“大人,我沒想過這個問題,我一直覺得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既然上輩子到這輩子,我都是做小,那乾脆就一直做下去,至少……我心裡舒坦。
我不習慣做大,反正不管怎麼樣,都是小事我決定,大事你來定,所以你看,我一直都是做小的那一個,不是嗎?”
“你有機會的,我也給你機會了,你不要嗎?”
詹無言搖頭,他不要,因為他想著做小也挺好的。
“除非大人你是個姑娘,那我肯定是要做大的,既然是大人,那我就勉為其難做個姑娘算了。”
墨即謹嗤笑一聲,把被褥給他放下,低聲道:
“休息吧,過兩日差不多就要回京了,回京後,我們就按你說的,去領養一個孩子,讓他學會我們倆畢生的本事,將來可以領著天機閣,報效大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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