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袖舒送走了太后,沒有進到翊坤宮正殿裡頭去,而是在外頭走了走,最後直接坐在翊坤宮宮門的門檻上,看著外頭髮呆。
“娘娘,再披一件披風吧?省得受寒了。”
秀娥生怕林袖舒在外頭待得冷了,取了一件披風給林袖舒披上,可林袖舒身上本就有一件披風不說,手上還有手爐,並不打算披。
林袖舒不願意披,秀娥也無法,只能拿著披風站在一邊,不再言語。她是看得出林袖舒情緒不好,倒不是說因為什麼事情,多半就是累了,又因為屋裡點著炭火,待久了容易心悶,所以才在外頭坐著。
“母妃,您為何要坐在外頭?”
林袖舒聞聲望去,是大公主。
“母妃只是單純想在外頭吹吹風,”
她淡笑著朝大公主招招手,大公主便小跑過來,林袖舒順勢抓著她的小手,有些許冰涼,便把手爐遞給她。
只一眼,林袖舒便看到了大公主手上的針眼,關切道:
“你的手怎麼了?這麼多針眼?”
“因為禧兒在學刺繡。”
大公主連忙從懷裡掏出一張帕子遞給林袖舒。
林袖舒結果帕子,一開啟,是繡了卿字的帕子,她心中感動,看著稚嫩扭曲的針腳就知道是大公主自己繡的,不過遠看這字還是好看的。
“是禧兒自己繡的嗎?”
“嗯,這是送給母妃的,南尚宮說母妃的閨名叫璇卿,因為兩個字都不簡單,就讓禧兒繡一個卿字就好了。”
林袖舒笑著揉了揉大公主的小腦袋,璇卿二字的確不容易,相較之下,袖舒兩字還簡單點,卻是不能光明正大的用。
“那你有給你父皇繡嗎?”
“繡了,父皇的名不能隨意繡,所以南尚宮告訴禧兒繡父皇的字,父皇的字比母妃的還要難繡,第一個字很簡單,第二個字好難好難。”
林袖舒想了想,皇帝的字為子虞,哪個虞字的確難。
“可是我們禧兒還是繡完了,對不對?”
“對!”
“這就說明我們禧兒可厲害了,禧兒打算什麼時候給你父皇?”
說著,林袖舒把大公主抱到自己腿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因為這門檻太窄,大公主坐上去怕是坐不穩,便直接讓她坐自己腿上。
“帝壽節給父皇做生辰禮物。”
林袖舒想了想,現在距離帝壽節還有一個多月,她也可以開始著手準備送給皇帝生辰禮物了。
“現在距離帝壽節還有很長時間,禧兒要不要再練一練,到時候帕子可以繡得更好看?”
大公主的小臉兒都皺在了一起,看著手上的帕子,她想了想,再點點頭。
“要,禧兒要好好練,到時候繡得更好看,然後送給父皇。”
小姑娘甜甜的聲音讓林袖舒忍不住親了她臉頰一口,揉了揉她的腦袋,把她放下。
“那禧兒可以努力練習,不過要記得注意手,小心些,扎得太多了母妃和父皇都是會心疼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