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聲音,時傾就知道是玉衡,頓時放鬆了些。
“時傾,您應該聽說過我。”
這時暗處出來一道身影,他步履緩慢且不穩,顯然是受了重傷,時傾藉著火摺子的光看清了玉衡的面容,這是他第一次近距離看玉衡,看著他就覺得這人是個心中藏惡的人。
不過他沒有顯露出心中所想,而是關切的看著他。
“大師,您這是怎麼了?”
玉衡想要說話,但是剛張口,忽然內傷發作,吐出一口淤血來。
只見他擺擺手,顯然是說不出話來了,下一刻便暈過去了,時傾立刻扶著他離開山洞,送上馬車。
姒月見玉衡的樣子不太好便把心中的話暫時壓下,等玉衡狀態好些了再問。
時傾駕著馬車離開這山洞,不過因著車上兩人都是受了傷了,他不敢駕車太快,這樣他們離開東麗的日子必定要延遲幾日,可是看玉衡的樣子,東麗怕也是不太平的。
“姒月?”
玉衡醒來看見姒月有一瞬間的驚訝,他心中有些問題想問,但是這時姒月微微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外頭。
玉衡瞭然,他雖然聽說過時傾,但是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會讓時傾知道。
“玉衡大師這是怎麼了?”
“別提了,奪位失敗就算了,那個柳熙澤就居然還派人追殺我,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單獨拎出來都不怎麼樣,但是聚成一團,我連陣法擺的都沒有他們來得快,最後只能逃了。”
姒月這才瞭然,她一直知道柳熙澤手下有一批人馬,但是並不知這群人的水平如何,但是現下看來,這批人馬也是不簡單的。
“既然如此,我們只怕也是不能往城裡去了,兩個受了內傷的人,即便我們外貌偽裝的再好,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的。”
玉衡頷首,他們現在的處境的確不好,只有時傾一個人可用,如果再對上柳熙澤的那一批人馬,只怕時傾會摺進去。
那這樣他和姒月連東麗都離不開,柳熙澤那個人,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純良,他的骨子裡是暴虐的,只是一直以來被壓制了。
“大師為何會覺得柳熙澤是個骨子裡暴虐的人?我一直覺得他是個武功有天賦,朝政處理也有一套,但是為人天真的少年。”
玉衡搖搖頭,如果柳熙澤天真的話,他就不會有那麼一批特殊的人馬在手,如果柳熙澤天真的話,他也不會被追殺成這個樣子。
聽了玉衡的解釋,姒月眯了眯眼,這不是她所認識的柳熙澤,但是她選擇相信玉衡。
“可惜了,柳熙澤是有王命的人,再加上他心中對林袖舒的執念,想要催眠他是難上加難。”
說著姒月用桃花扇扇了扇自己,把玉衡嚇了個半死。
“你這是要催眠老夫?!”
“當然不是,只要我沒有想要它催眠人,它是不可能把你給催眠了。”
對於桃花扇,沒有人比姒月更瞭解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