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止了腳步,轉身過來笑著看林袖舒,他一直都知道她不可以,只是在等她說。
“那你不準再……那樣了。”
林袖舒不管何時何地,說這種話總是害羞的,皇帝不禁扶了扶額。
“我也不至於像你想的那樣,瓏兒還在,我怎麼會亂來?這麼不相信我?”
只見林袖舒點了點頭,皇帝不禁嘆了口氣,他是沒話可說了,只能說是自己錯了,把林袖舒給嚇成這樣。
否則有了千年前記憶的林袖舒不應該這樣躲著他的,屬實是他這些日子有些過分的食髓知味了。
“不說那麼多了,進屋休息吧!已經丑時初約凌晨一點)了,再不睡我可要生氣了。”
林袖舒頓時一股子寒氣從背後生出,她當即轉身就往屋裡跑,一骨碌就上了塌把被子去給蓋好。
皇帝淡笑搖頭,看了看精神頭有些睏倦的聶宇瓏,抱著他哄了哄,好在他不餓,不一會兒就睡了。
這一夜,總算是徹底平息了。
只是有時候,風平浪靜的背後是波濤洶湧。
深夜中,灰色的鴿子飛出,掩在夜裡,並無人看見。
-東麗-
時傾帶著姒月來到東麗已有數日,但是姒月卻遲遲不醒,時傾懂點淺薄的醫術,能大概把出姒月是受內傷了。
“姒月,希望你醒來能告訴我,為什麼你的武功忽高忽低,一旦高了,就會受內傷嗎?”
他看著姒月昏迷不醒的樣子低語,眉頭緊皺,他很討厭姒月這種自以為是,這種把他人瞞在鼓裡的自以為是。
“說不說,與你無關。”
時傾正出了神,忽然聽見姒月的聲音,一回神,見姒月已經醒來坐著看著他。
“與我無關?你這東西明顯不是什麼好東西,要是你把這個給時潯大人用,把時潯大人的身子個傷了,那我時家還怎麼振興?就算振興了,身子也壞了,那時家到時候靠誰?”
時傾是被姒月這話個氣到了,要不是因為姒月是女人,他必定是要狠狠扇一巴掌,否則難解心頭之火。因為姒月這種做法,即便能暫時贏,或者說能有暫時的安穩,但是她能保證次次都是平安的嗎?
如果上一次姒月與林建榮對抗,林建榮沒走,或者說再來一招,他們就全軍覆沒了,因為不可能從林建榮手下逃走。
“都已經平安渡過了,那你也就別再提了,時家如何與我何干?我只要……只要時潯能把聶書君給趕下那個位置,然後坐上那個位置就夠了!”
時傾這時才發現,姒月的眼神透射出的恨意,像是皇帝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但是他覺得自己這時錯覺。
因為姒月以前從未見過皇帝,她常在南方一帶行走,但是皇帝在去年南巡以前從來沒有離開過平京,這兩個人應該是不可能有什麼交集的。
何況姒月常與白錫打交道,如果皇帝與姒月認識的話,白錫不可能不認識她,所以種種表現都告訴時傾,姒月跟皇帝不可能有關係的。
“我們現在是在東麗嗎?”
姒月緩了口氣看著時傾,她的內傷一次次加重,現在說句話都要緩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