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些日子,平京一直算是平靜,唯一有些波瀾的便是拓跋塢尋到了兩次姒月等人的蹤跡,可追過去了人也不見了,俗話說狡兔三窟,可這個姒月一行人怕是狡兔幾十窟!
“無言,聽你這麼說這個拓拔塢追蹤術很強?”
“是,他的追蹤術是連微臣都及不上的。”
皇帝頷首,難怪樓蘭國君會選擇派遣拓跋塢來大啟。
此時白錫走了進來,行了禮後開口道:
“啟稟皇上,後日便是太皇太后停靈第四十九日了,皇陵大門已經能準備開了。”
皇帝這才想起來,這些日子每日去守靈都快成例行公事了,若非太皇太后最後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太讓他失望,他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忘記她。
以前他以為一個人讓另一個人失望了,想要忘記是一見很難的事情,可他現在知道,忘不掉是因為還有感情,不論是愛還是恨,而他對太皇太后沒有任何感情了,不再敬愛,也未生恨意。
可現在白錫提起來,他卻有了一絲悲傷的感慨,他想應該是因為殘魂歸位的原因,病美人是個悲春傷秋的性子,對於這種事情讓他有這樣的情愫很是正常。
“朕知道了,你去準備就好。”
詹無言與墨即謹都看出了皇帝的轉變,兩人也應聲告辭,這種時候什麼都不說對皇帝來說才是最好的。
他們三人一出來便看見不遠處禾薇不知跟林奕昀說著什麼,他們這一對也因為殘魂歸位變得有些不同,禾薇話多了,林奕昀話少了,但是依舊和諧,兩人的感情也並未因此而危機化,而是越發的濃了。
“大人,羨陽他們,皇上他們的感情似乎都變得濃了些,那我們呢?”
白錫聽到詹無言這話暗暗翻了個白眼,轉了個放下走去,不禁暗罵老天不公,上輩子不給他安排個好姑娘,結果這輩子安排了個壞姑娘不說還讓他做了太監,他屬實是委屈。
墨即謹看了詹無言一眼,未曾回應,而是朝前走去,詹無言連忙跟上,心裡暗戳戳的想著,有機會的話要讓墨即謹以後跟在他屁股後頭,掏出瓜子磕了起來,時不時跟墨即謹對視一眼,笑一笑。
隱患還未徹底解決,安逸的日子也過不了多久,東麗這一日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說……老夫是該叫你李尤?還是柳熙澤?”
柳熙澤坐在東麗王座上睥睨著下首的玉衡,冷笑一聲。
“隨意,但你不配!若是想要尋求東麗合作,你是忘記了幾個月前孤王是怎麼退兵的嗎?!需要孤王給你回憶回憶?”
玉衡老臉一僵,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不過轉瞬即逝,隨後他便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東麗王,做人辦事可不能太絕啊!你的計劃不想實施了嗎?”
柳熙澤把皺了皺眉,睨了他一眼,起身便朝著門口而去。
“你不想得到林袖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