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斷腸草!
這個名字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聽,他們只聽過斷腸草,卻未曾聽過有七日做字首的這個。
“這七日斷腸草雖然不似斷腸草那般見血封喉,可它毒在中毒者每日在昏迷時彷彿全身浸入沸水之中,還有針扎之感,醒來後面板會肉眼可見的出現膿腫潰爛,等七日後中毒者便會面目全非,斷氣後再三個時辰內化為屍水,不留一點痕跡。”
白錫當即就怒了,一把抓住納蘭容妍的頸脖。
“是不是你!今天那個從你那裡出來去乾清宮的人!”
納蘭容妍一聽白錫這句話就知道她的這些秘密都暴露了,她扣著白錫的手想要給自己一點呼吸空間,可白錫掐的太緊,她的手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林袖舒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她雖然和納蘭容妍不算熟稔,但是她對納蘭容妍的印象一直極好,再加上禾薇一向喜歡她,可現在這個女人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不說,還害了皇帝!
“納蘭姐姐,為什麼?”
禾薇當即就湧出了淚水,她朝納蘭容妍走過去,讓白錫鬆了手,她自己不停拍打著納蘭容妍。
“你可是容婉儀!不應該寬容溫婉淑儀嗎?!”
眼見禾薇把納蘭容妍的臉給打出好幾條紅痕後林奕昀才上前拉住她,看了眼她發紅的手,抬眼瞪了納蘭容妍一眼。
“是我又如何?把我關起來吧!如果他聶書君能活著,我就招,活不了,那我就帶著我自己的秘密給他陪葬也不錯!”
平日裡彷彿九天仙女一般的納蘭容妍此刻彷彿厲鬼一般,她臉頰紅腫,被禾薇刮的幾條紅痕滲著猩紅的血,梳的整齊的發也凌亂了些許,頭上的金步搖搖搖欲墜,一隻耳環不知去向何處,領口被禾薇拍的紊亂,因著料子脆,還被禾薇給勾起了線頭,整個人都沒了片刻前的氣質。
“納蘭容妍,你有什麼資格直呼皇上聖名?!”
林袖舒是徹底怒了,傷害她男人就是要她拼命!
“傳本宮旨意,賜容婉儀一丈紅,打入冷宮!”
這是林袖舒第一次不把一條人命放在眼裡,因為她納蘭容妍不配!
呂亓東看著林袖舒的模樣走了出來行了一禮。
“貴妃娘娘,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還在呢!您這般逾矩是不是不太好啊?”
林袖舒平移過眼神看他。
這一刻呂亓東覺得眼前這個懷著孕的女人比那個衣冠不整的看起來更像厲鬼一般。
“逾矩?”
林袖舒冷笑一聲,這是她聽過最大的笑話了。
“本宮是貴妃,而她是婉儀,中間差了幾品你自己去算,可這一丈紅本宮要對她用,何來逾矩之說?本宮是按著宮規來用的,就算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在,本宮也不必向她們報備!
怎麼?是看本宮近來失寵了,所以呂丞相是想壓一壓本宮了?還是說呂丞相跟容婉儀是一夥兒的?”
呂亓東汗顏,他今日才算知道林袖舒也是個厲害的,不說別的,就這風範和這張嘴就厲害的不行。
“下官不敢,是下官不瞭解宮規,還請貴妃娘娘責罰。”
說著這話,他不停地給皇后使眼色,要她來壓林袖舒一頭,可皇后怎麼可能理他,乾脆當做看不見她這個糊塗爹的眼色。
呂亓東早就知道自己這個當皇后的女兒是個反骨的,只是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這個反骨的女兒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他這個爹。
“責罰?呂丞相是朝廷重臣,要責罰你輪不到本宮,你難道不知道?等皇上醒來本宮必會如實稟報皇上,再治你的罪!”
隨後林袖舒挺著肚子拉著顧南顏便進了養心殿,外頭的人面面相覷,直到皇后出來控場讓大家該守靈的守靈,該回家的回家,只有容婉儀被拖到了冷宮去行刑。
隨後太后和皇后才進了養心殿,一進去便聽見林袖舒正在詢問皇帝的情況。
“這毒可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