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皇帝來了,白恪便行禮退下了。
“虞郎,今日怎麼來得這樣早?怎麼也不穿個披風?”
林袖舒說著迎上去,不過沒走兩步就被皇帝給攔住了,他站在炭盆邊上驅寒,林袖舒靠過來那他還去什麼寒。
“我是從永和宮的密道過來的,那日我忘了跟你說,在永和宮東配殿的宮牆裡頭髮現了密道,通向各個宮裡頭,我就是探這密道的時候發現能來你這兒,等我探完了就直接從密道入口來你這兒了。”
只見林袖舒一臉震驚,宮牆裡頭的密道,這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宮牆的確是厚的,但是從這裡頭挖密道,她只想說誰這麼有才能想到這個。
看林袖舒的表情皇帝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他第一反應知道這個密道的時候也是不敢相信,覺得能夠想到這個的人實在是太有才了,可惜想到這個的是敵非友。
“那這樣的話,是不是有可能前段時間頻頻給我下藥的人就是從這個密道口進出的?”
皇帝一頓,林袖舒這想法沒有問題,因為之前一直都沒有抓到給林袖舒下藥的人,但是在各種防護和顧南顏的次次檢視後就沒人下藥了。
再加上翊坤宮的人不是他的人,就是詹無言讓林袖舒帶進來的蕙質蘭心,再者就是林袖舒當初剛進宮時的秀娥,個個都是可信的。
非要說有誰那就大公主了,且不說她還是個孩子,而是她來翊坤宮之前這些事就已經發生了。
所以這樣推斷一下,似乎的確是只有從這個密道進來的人才有可能給林袖舒下藥。
這麼一想,皇帝頓時臉就黑了,跟這個密道扯得上關係的目前只有納蘭容妍,他已經開始想法子要讓納蘭容妍得到懲戒了。
看皇帝黑了臉,林袖舒連忙給皇帝倒了杯水遞給他,她是沒想到這麼一句話皇帝就黑臉了。
“有眉目不是挺好的嗎?這臉怎麼這麼黑?”
在這件事上,林袖舒沒辦法理解皇帝,因為她不知道當初皇帝對納蘭容妍的寬容。
納蘭容妍因為有心上人卻意外進宮,所以皇帝與她之間一直是以相敬如賓的模式相處,這是皇帝對她的尊重。
所以有時候她提出什麼意見,皇帝會仔細去琢磨合適不合適,而她的要求,皇帝也會在可接受範圍內滿足她。
這樣幾年下來,納蘭容妍算得上他當做妹妹的人了,雖然不是很親近,但是的確對她挺好的。
當時納蘭家修改賬本偷稅一事也因著納蘭容妍的面子皇帝沒有嚴苛處理,只是把涉及的官員貶職到偏遠荒蕪之地去。
“就是感覺自己好多年的付出都餵了狗。”
看皇帝咬牙切齒的模樣,林袖舒不知該如何辦,因為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皇帝。
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話,只見皇帝滿眼震驚的看著她。
“你沒騙我吧?!”
林袖舒很認真的點點頭。
“自然沒有,當時哥哥的臉跟虞郎差不多黑,我都不敢明目張膽的笑呢!”
對不起了哥哥,只能出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