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她一直走,而她一直問他為什麼在這裡,可他卻始終不回她,一直到盡頭,李尤在牆上突出的幾塊石頭上摸了摸,又扭了扭,石壁大開,外頭的強光湧進,她有一瞬間的看不清眼前。
“從這裡出去,你就能看見他了,他會帶你走的。”
林袖舒還沒有反應過來,李尤就離開了,她看著他的背影深思了片刻轉身朝著他指的方向走去,一直到看見玉衡一腳踢開時武,她原本想躲起來避免他們拿自己威脅皇帝,可是在看見玉衡特製的拂塵劍時她想都沒想就朝著皇帝跑過去了,因為她知道腳底是梵天陣,絕對不能讓皇帝血滴到陣法之中。
回過神來看著皇帝,她現在也很迷茫李尤是敵是友。
“這個李尤倒是藏得深,派出去的人沒有一個能知道他跟時潯有關係的,但是我也感謝他,把你放回來了。”
從李尤放走林袖舒的這一舉動,皇帝知道他對李尤莫名的厭惡是從何處來的了,這是對情敵的警覺性。不過他看小姑娘的樣子不像是知道李尤對她的感情,既然如此他也不會提這話。
凝了神,他看向小姑娘的患處,皺了眉。
“若是我命中有此劫難,那也是我應該挨的,你這擋一劍算什麼?自己又痛,又讓我擔心。”
“可是虞郎受傷了,我也擔心啊!何況,我受傷了,虞郎可以抱著我四處求醫,渴死虞郎受傷了,妾身……可沒那個力氣。”
皇帝倒是被她給逗笑了,林袖舒笑著伸手撫了撫他的眉心。
“虞郎還是多笑笑,笑著好看,皺眉,醜。”
“你是被禾薇給帶壞了,也喜歡看人樣貌了。”
隨後車廂內二人相顧無言,林袖舒是撐不過藥力,不多時就又睡著了,皇帝見她睡了,也靠在車壁上小憩一會兒。當他醒來的時候,林袖舒發熱了,這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情,也是大夫說過的,當即讓白錫停了馬車,林奕昀搭了一個簡易的灶,給林袖舒熬藥,藥罐子也是皇帝吩咐好提前備著的。
“舒兒。”
皇帝輕聲喚了喚林袖舒,她睜開一條縫看他,發熱讓她整個人難受沒力氣,聞著藥也不想喝,可是她知道喝了才能好,強撐著起來喝了藥,又倒了下去。皇帝也心知她難受,恨不得這難受是在自己身上的。
她喝了藥,馬車又開始緊趕慢趕的行駛著,畢竟林袖舒身上有傷,至少夜裡要有好一點住的地方,再加上現在天氣熱,她的傷口容易潰爛,要多備一些冰塊保持馬車裡涼爽。
只是這一次到玉融買冰成了一個大問題,玉融的冰塊賣出了天價!
原本冰塊就是大家族用的東西,不算便宜,一塊二十斤重的冰價值十兩銀子,十兩銀子是普通人家兩年左右的開銷,但是居然賣到了百兩銀子,十倍的天價,玉融這裡的大家族並不多,因它偏遠又小,大多都是商人,商人買得起這些,但是那些大家族大多都是空有虛名的,百銀一塊冰,他們也只能扣扣搜搜的買一點。
“舒兒身上的傷口是等不了我把這事處理完了,即謹,明日我就帶著舒兒走,你跟無言留下在這裡查案。”
“是!少爺!”
翌日一早,皇帝帶著林袖舒上了渡船,朝著嵐島去了,白錫跟林奕昀也跟著他們,一下了渡船,由林奕昀帶路,他們直奔大夫口中的那位女醫的醫館而去,而這位女醫就是云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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