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心繫林袖舒,一路上都沒有注意景色,現在那就不一樣了,有了林袖舒在身邊,他也能安心一點,至於閩州,還沒到他也不想杞人憂天。
“白錫,我們還有多久能到秀城?”
坐馬車坐到快散架的禾薇朝著外頭喊了一句。
“小姐,約摸著未時五刻約1415)我們就能到秀城了。”
現在是未時初約1300),還有半個時辰才能到秀城,禾薇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癱在林奕昀的腿上,她想下車了。
這些日子馬車稍微坐久一點她就渾身難受,林袖舒跑步的時候她也假裝看不見皇帝的眼神非要跟著去。
也不是白錫他們駕車技術差,主要是她馬車做太久了,從平京到這裡一路上都是馬車。
當時跟林奕昀去嵐島的時候大多都是水路,馬車只有在必須的情況下才坐,所以也沒想到自己馬車坐久了會這樣。
這些日子有時候沒有遇到村莊就入夜了,他們就直接宿在馬車上,馬車還算寬闊,但是躺下就不夠了,她和林袖舒都是趴在兩個男人腿上睡的,繞是如此第二日起來也是腰痠背痛。
未時是一日之中最熱的時候,林袖舒都不願意躺在皇帝腿上了,拿起前幾日買的團扇扇了扇才算是緩解了一點,額頭鼻尖都是細汗,她都慶幸自己不曾塗脂粉,否則現在只怕都能做粉糊糊了。
另一輛馬車上詹無言也是被熱的夠嗆,他雖然來過南方,但是沒有體驗過南方的夏季,靠在車壁上假寐,心想著:心靜自然涼。
漸漸的他真的睡著了,失去支撐的腦袋朝著江月的肩膀而去,只見墨即謹右手一抬,撐住他的腦袋往自己肩上移。
江月忽然覺得自己跟聶風不應該待在這個馬車上,跟聶風兩人對視一眼,他默默地移到了聶風的邊上,看著對面溫情的一幕,漸漸移開眼神看著簾櫳發呆。
馬車漸漸慢了下來,禾薇挑開簾櫳一看,面上一喜,她看見了秀城的城門,眼裡都有了光。
進城時每人都拿出代表身份的木牌遞給守城將士檢視,隨後放行進城。
皇室中人是沒有木牌的,因為有令牌可以表示身份,只不過他們是微服出行,自然是早早做了木牌的。
進了城大家夥兒也有了精神,皇帝挑開簾櫳,他總算是親眼見著了書中的“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他原以為繁華的平京在這江南面前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砰--
馬車忽然震動,他們紛紛掀開簾櫳看著外頭,是被人家給撞了。
只見對方的馬車裡伸出一隻白淨的手掀開簾櫳,一個乾淨秀氣的少年從裡頭出來。
“李尤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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