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
墨即謹嗑瓜子,任誰都是第一次見,但是隻有熟悉他的人見他嗑瓜子才驚訝。
最明顯的就是墨陽,他看見這一幕的時候手中的香囊都掉了。
“墨公子是不喜歡奴家做的香囊嗎?”
見香囊掉了,奚璣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又奪眶而出。
“不是的,我很喜歡,我只是手鬆了。”
她又破涕為笑。
“喜歡就好,那這樣,你們先走,奴家目送你們離開。”
馬蹄聲響起,伴著車輪碾壓土地的聲音,奚璣看著遠去的馬車,秀氣的雙手漸漸握成拳。
忽然一個黑袍人出現在她的面前,扇了她一巴掌,她被扇倒在地。
“你有什麼要說的。”
她連忙起身跪在黑袍人的腳邊。
“主人,那個墨即謹和詹無言防備心極重,若不是他們我現在一定能跟著墨陽走。”
黑袍人轉身看著馬車離開的地方。
“再給你一次機會,再失敗,你自己知道後果。”
話音剛落,黑袍人就不見了。
奚璣鬆了一口氣,這一次算是撿回一條命,看了一眼馬車遠去的方向,飛身上馬朝揚州去了。
壽康宮
太后正躺在美人榻上假寐,忽然出現一道身影在她耳邊低語了什麼,她眸子一睜,銳利的光芒射出,冷笑一聲。
“祥瑞?哀家倒是要看看,究竟誰能笑到最後,派人去截,截不到那就殺了!”
身影一閃消失了,彷彿壽康宮中什麼都沒有出現。
半個月後,馬車緩緩駛入江南的境界。
五月下旬的江南,又溼又熱,這些日子他們的衣裳都薄了許多,前幾日剛過了小暑,正是三伏天,伏邪重,他們悶在馬車裡頭個個都不好受。
皇帝挑起簾攏看著外頭,他是所有人當中唯一一個沒有來過的江南的人,準確來說除了平京他哪裡都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