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終於到了天機閣,守門弟子一見是溟鶴,巡查一番就放進去了,馬車直接行駛到無言居。
“閣主,到了。”
墨即謹拍了拍正熟睡的詹無言,詹無言才悠悠轉醒。
“啊?到了?”
詹無言眼帶朦朧地看著墨即謹,又聽見了溟鶴的聲音,他一骨碌就鑽下馬車,朝前走去,墨即謹和溟鶴看著他邊走邊打著哈欠的詹無言眼中都透出一點異樣。
只見他忽然停住腳步,一轉身,又跑回來。
“大人,我把你給忘記了,對不起,我太困了,要不讓溟鶴揹你?”
墨即謹搖了搖頭,他不喜歡別人碰他。
“那還是我來好了,你這是內傷,要少動。”
說著他就把墨即謹扶下來,然後拿起哉貉刀就把墨即謹背起來,直接進了無言居,還吩咐溟鶴把大夫找來。
墨即謹就被他直接放在自己的床上,他給自己倒了杯茶提提神,然後又看了看墨即謹。
“你想喝嗎?”
墨即謹搖搖頭。
“你想下棋嗎?”
見墨即謹點了頭,詹無言就取了棋盤來,抓鬮定誰先,只是才剛開局,溟鶴帶著大夫來了,天機閣的大夫畢竟是揚州最好的,一進門就看出墨即謹的狀態是硬撐的。
“這位少俠還是莫要硬撐的好,有害無益啊。”
把過脈後開了幾服藥,要他好好休息便離開了,溟鶴送走了大夫後找人去熬藥。
“寺卿大人,咱也算同生共死過吧!你逞什麼強?”
墨即謹沒有回他,詹無言也沒想他回答自己,收了棋盤做到案桌上看書,一直到溟鶴來送藥他都沒有和墨即謹說話,而墨即謹也沒有回覆他,躺在床上小憩。
溟鶴帶著藥進來的時候就覺得裡面的氣氛不太對,將藥碗放在床邊的小桌上就匆匆退出去了,遠離硝煙,免受波及。
墨即謹喝了藥,見詹無言還是沒有動靜,他反而有一些沉不住氣了。
“詹閣主,我佔了你的屋子,你今夜睡哪兒?”
詹無言沒有回他,而是將手上的書合起來,重新拿了一本坐在椅子上接著看,沒多久墨即謹感覺沒有翻書聲後抬頭一看,詹無言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忍著內傷的疼痛從床上爬起來,在詹無言的衣櫃裡找到了披風,給他披上,他忽然間看見白日詹無言看的那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