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婉儀理了理禾薇郡主的碎髮,這才開口。
“我們小郡主師承月娘,女紅可不是做的好些,那是做的相當好,各家各戶都在誇呢!說能娶著和親王府的禾薇郡主是有大福氣的。”
輕颳了一下禾薇郡主的鼻樑,拉著她進了屋裡頭,裡頭有炭盆,暖和的很。
“納蘭姐姐,這個瓶子是什麼?”
容婉儀神色一滯,連忙上前取過藥瓶。
“沒什麼,近來有些咳,父親給我送來的藥,方才用過沒有收起來。”
她將藥瓶放進一個小匣子裡頭,禾薇郡主看著她笑了笑。
翌日,林袖舒起的比往常都要早一些,此時天色不過破曉,她拿著繡籃上了閣樓,此時地上的雪已經被宮人掃過了,坐在窗邊打起了絡子剛起了個頭,就瞥見下頭的人影,是柳熙澤。
他從偏殿出來,要準備去上朝了,穿著朝服的他坐在轎攆上一點兒不似那個跟她討要荷包、絡子的少年人。
絡子打了一半,外頭漸漸亮了,因著視窗朝西,她沒看見日出,但是她看見了陽光鋪灑大地的樣子,這樣的景象讓林袖舒有一種看見未來一片光明的感覺。
這個時候金嬤嬤上來詢問要不要用膳,她想了想去用了,用完膳接著打絡子,今兒沒人來請安,金善貞那三個已經抱病近半個月了,也不知道真病假病,不過林袖舒不在乎,這些日子沒人打擾她,她也樂見其成。
絡子打完了,柳熙澤也下朝了,在偏殿換下朝服,一身常服來到林袖舒面前,看著桌上那個絡子,眨了眨眼睛。
“曦兒,這是給我的嗎?”
林袖舒白了他一眼,懶得理他,這絡子的配色怎麼看也不是個姑娘家戴的,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不是!”
少女賭氣似的一把從桌子上拿過那個絡子,柳熙澤連忙迎上去,討好似的對林袖舒說話。
“好曦兒,我錯了,我不該明知故問,你就給我吧,這絡子打的可真好看!”
“你就會說好看,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哄我,我聽說你在大啟可還有才子的名號,什麼平京第一才子,怎麼就只會說好看。”
柳熙澤有些窘迫,他不是不會誇,只是對著林袖舒他就好像想不起什麼詞了,腦子一片空白,他覺著自己能說出好看已經是不易了,或者說這是本能,他的本能就是對著她說好看。
“我……我想不起來了。”
少年窘迫的神情和微紅的臉頰讓林袖舒忍俊不禁,將絡子一把扔過去,少年連忙一接,生怕它掉到地上去。
當著林袖舒的面帶上了絡子,左邊一個絡子,右邊一個荷包,看著好不滑稽。
“你還是別這麼戴了,走出去給人笑話,那個荷包收起來吧,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柳熙澤笑眯眯的將荷包取下塞到懷裡,離心臟最近的地方,放著他心悅的人送他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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