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築壩蓄水,如何就不一樣了?”大漢摸了摸他黝黑的臉,瞧見一邊的桌子上有茶水,拿起便仰頭痛飲。
見他還想要伸手去那別人的杯子,雲凌揮了揮手,若琴立刻拿著剛沏好的茶,又給他續了杯。
“雲丫頭在山中尋到的是無主泉眼,如何能與眾人公用的望山河比較,你若想要築壩蓄水,何不自己去那山中尋找。”一直沉默的老村長,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那陸村長捂著被燙紅了的嘴,哼了聲,他倒是在山中找過,卻沒有發現能用的泉眼,再往深處便是無人出來的雲霧範圍,他只能回返。
那成想一到村裡便看到那十幾個鼻青臉腫的,被人他們三言兩語的騙了來,落到了被人擠兌的地步。
“若是能輕易尋到泉眼,我還會在這裡和你們扯老婆舌!”
陸石山知道他們不佔理,卻不想輕易放棄那蓄了不少水的水壩,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如今和架也打了,傷得最終的也是我們村,我們也不要什麼賠償了,便都散了吧!”
他一起身,便聽到身後砰地一聲,有什麼東西被重重的敲在地面上。
“陸家小子,你爹就是這麼教你的?”老村長拄著柺杖,緩步走到了陸石山面前。
“身為一村之長,包庇犯錯之人,這就是老陸頭教給你的公正?”
或許是老村長的話,讓他想起了什麼,陸石山在門口停了下來。
他轉頭看著身子有些佝僂的老村長,硬朗的五官幾乎擰到了一起,“他就是因為那狗屁的公正,才斷送了我孃的性命!”
老村長長嘆一聲,搖了搖頭,臉色晦暗不明的看著地面。
陸石山大口喘著粗氣,平復著自己起伏的情緒,見老村長眼帶悲傷,心中好受不少,才說道,“水壩是不會拆的,每日我會派人用牛車給你們送水。”
“那怎麼行啊!牛車每天還要拉人去鎮上,哪裡有空閒送什麼水。要我說,就讓他們自己去拉水好了,他們村不是有牛車嘛!”
站在一邊的宋堅立刻開口拒絕,他家還要指望牛車賺銀子呢,怎麼可能去給人送水!
“拿我說的話當耳邊風啊!是不是我這村長的位子也要給你坐坐啊?”
帶著殺氣的眸子瞥向宋堅,驚得他後退兩步,只能抖了抖嘴唇,卻再也不敢開口。
“陸村長這麼著急離開,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洩露了水壩的位置嗎?”清冷的聲音略有些低沉,不似女人的清脆婉轉,卻帶著獨有的磁性。
已經都走到大門口的眾人,全都轉頭看向那站在院中的夫妻,昏暗的庭院中讓人看不真切。
雲凌抖開手中的披風,披在君玉卿的身上,一邊繫著披風的帶子,一邊開口說道,
“要知道,你們壘壩的位置可不是原來的河道,若是無人指點,成義那群孩子又怎麼會知道那隱秘的位置。”
站在門前的陸石山裂開嘴,露出一口白牙,朗聲說道,“那你倒是說說,是誰這麼好心給你們指路,老陸我也認識認識!”
這麼說著,他同樣掉頭跟在雲凌兩人身後,進了待客廳各自落座。
雲凌對著李成義招了招手,待他走到近前,方開口說道,“成義發現望山河干涸,順著河道去上游探查,按理說他會走到更遠的改道地點,可途中去被人偷襲。
他們抓住此人後,才得知靠山村附近的水壩所在,便尋了上去。可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