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怕什麼?”慕南傾冷言道。再可怕她也不懼。她這樣告訴自己。
陌生的人,奇怪的環境,被揭露的隱私,背後顯現出的權勢,暫且不被人知的最終目的。
“哈哈,慕小姐真不是個一般人。”森野不殞這樣調笑道。
可慕南傾卻沒有和他嘮嗑的心鏡,這不耐煩慕南傾沒有多加掩飾,而森野不殞也是個頂厲害的人。
森野不殞也還是認真辦事的,聊到這兒,也滿意了,便終於扯會正題。但這些並不是白費的,沒有用的,只是所謂試探,他大致也可以推斷一二關於慕南傾的心思了,儘管只是一點點。
森野終於正色道:“慕小姐,據我所知,顧北絕和慕小姐的關係非同一般,是嗎?”
顧北絕這三個字刺入了慕南傾的神經,終於提到了,可她還忍不住收縮瞳孔,道:“是,如何?非,如何?”
森野不殞卻是不屑地一笑道:“慕小姐,這個時候,就不必和我繞彎子含蓄迂迴了,還是直話直說的好。”
慕南傾也覺得甚是搞笑,質問道:“可森野先生,憑什麼呢?憑你脾氣的陰陽怪氣,還是憑你的來歷不明?森野先生既然都沒有交出誠意,卻叫人要真心實意相待,未免太過不講道理。”
“呵!憑什麼?就憑慕小姐連累了顧北絕,才會讓他身陷囹圄;就憑慕小姐明明要一心一意待顧北絕,到頭來卻對傅陌琛卑躬屈膝;就憑顧北絕驚才豔豔,而慕小姐你平庸無奇;就憑這麼多年來顧北絕對慕小姐花了太多太多精力;就憑慕小姐曾經對顧北絕的背叛;就憑我是來帶走顧北絕的,這些理由,夠了嗎?”
森野說這話的時候,甚至帶著些許怨恨。
不得不說,慕南傾每聽一句,心就絞痛一回。畢竟,森野說的好像挺對的,都是慕南傾過於不堪,而既然如此不堪又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和北絕的名頭扯在一起。多麼抹黑他呀!
可,帶走顧北絕,帶走顧北絕,她承認她自私。
緩言道:“帶走他嗎?”
“當然,怎麼,慕小姐覺得不應該,或者自私地想讓他一直躺在病床上?可你知不知道,他到現在還沒有醒是人為控制的?”
聽到這兒,慕南傾的感性便大於了理性。她的手指指甲狠狠地刺著自己的肉,可好像感覺不到一點的痛。
她不敢相信,她無法相信,如果真的是,如果真的是,可她能怎麼辦,可以怎麼做,心裡又有地方告訴她,就是這樣的,就是這樣的。
她的聲線是顫抖的:“真的嗎?”
森野喝一口茶,道:“我有什麼必要騙你?”
“可,你是誰,你怎麼可以擔保對北絕是好的,你又如何證明你說的話都是真的,而不是有別的預謀?”
到現在,慕南傾還儲存著理智,森野是欣賞的。
森野的眼裡流露出詭異的光:“慕小姐,你敢說,如果是真的,你會為了顧北絕做任何事嗎?”
慕南傾幾乎是毫不猶豫:“我會,當然。”
“即使是殺了傅陌琛嗎?”
慕南傾糾結了,猶豫了,看著森野的眼裡嘴角漸漸透露出嘲諷的意思,慕南傾便言道:“如果真的有必要,我可以陪他一起死。”
“呵,慕小姐到真的是重情重義!”
“森野先生,你不知道做人如果無法設身處地,就不要太理想化嗎?如果是如你一樣,動作表情多為嘲諷,有什麼男子風度,又如何給人以安全感,告訴別人你有實力,你這種表現,又讓我如何相信你所說的可以救北絕?你一直活在虛偽的面具下,憑什麼讓人和你合作?森野先生,有時候你確實需要先好好認識自己,再去認識別人。”
慕南傾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顯然,她以最快的速度調整好了情緒。
這並不是代表顧北絕對她的影響不大。而是因為正因為是關於顧北絕,所以她要更加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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