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傾看了黑衣人一眼,突然有些懊悔自己的衝動,事情好像不如想象中簡單。
可事已至此,沒有退路。
慕南傾便入了門,“嘭!”地一聲,門就被合緊了。
在慕南傾的預料之中,裝修風格是典型的日本風格,矮矮的長桌,整齊的榻榻米,深棕色的木質地板,精緻的茶具。
燈光不是亮堂堂的白光,而是暖黃,但可能是居於地下,光線有限,偏偏生出來一種幽暗的調調。
香爐裡焚著香,聞著是舒緩溫和的感覺。
讓人的神經不由自主地放鬆,可慕南傾卻偏偏緊張了起來。
香爐放在桌子上,而桌子邊打榻榻米坐著一個人。
亦是黑袍加身,但背部很挺拔,頸線修長,脖頸的面板是異於正常人的慘白。
男子在愜意地品茶,聽見動靜,才慢慢放下杯子,勾唇道:“慕小姐,你終於來了。”
聲音嘶啞可怖,慕南傾想如果黑白無常會說話,大概也不過如此吧。
慕南傾大著膽子,也對,她一貫大膽肆意,便主動坐到了男子的對面。
道:“明人不說暗話,不如開啟天窗。”
乾脆,利落,鎮靜。
慕南傾惑人的聲線就飄搖在空氣裡,可偏偏力量感十足。
這不得不讓森野不殞刮目相看。
他抬頭,好整以暇地看著慕南傾,他的眼白很少,黝黑的瞳孔似乎裝著無盡的邪惡。
饒是森野不殞見過再多次慕南傾的照片,也不如本人漂亮地靈動。
讓人有忍不住想摧毀的慾望。
慕南傾這才看清楚原本被掩映再黑暗下的臉,是很俊朗,但慕南傾是分不清日本人和中國人的區別,加上他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讓慕南傾暫時不曉得他的背景。
他的五官不如傅陌琛的硬朗,他的臉卻不似脖頸的慘白,雖然偏白,可是是健康的黃面板色,他的嘴也不似風至的健康的飽滿的紅,而是比較偏向於楓葉的暗系紅。他的稜角並沒有那麼分明,但不能說柔和。
他是可以被稱為帥哥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身上好像有一種魔力,只要盯著他,看他,好像就會被黑暗包圍。
然後深陷泥潭,無法自拔。
森野不殞的笑的弧度是一點點拉大的,他言道:“慕小姐如此,不殞便不客氣了。但慕小姐來見不殞如此乾脆利落,倒是該說是莽撞還是勇氣可嘉?”
他的眼神沒有偏倚,只是直勾勾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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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氣油然而生。
“不論南傾為何?南傾既然來了,不就達到森野先生的最初目的了嗎?”
森野不殞顯然驚訝於慕南傾的回答,又出乎意料的滿意。
好像,慕南傾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樣。
可森野不殞還是忍不住好奇道:“可,慕小姐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