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記憶,真實存在的記憶,慕南傾已經不知道到底是該感謝還是厭棄。
秦家制備的酒很好喝,也是財大氣粗,用的酒都是頂好頂好的佳釀,可以說是某些家族過年過節才捨得喝的,酒這東西,當然是越好的越尊貴了。
戒酒,對於慕南傾而言可以說是很難得,或者是基本不可能,她略微挑揀了一些吃食就已經吃不下去了,便端著一杯紅酒找了個沙發安靜地坐下,是一個偏僻的小角落,沒有多少人注意的地方。
秦蘇恩深知慕南傾的脾性,加上眼線無處不在,探探頭找一找,很快的便發現了隱匿在光影裡的慕南傾。
她踱步而去,立在慕南傾身邊,很是自然地便坐下了,慕南傾感受到旁邊的沙發塌陷下去一小塊。
微微勾唇,眼簾微眯,滿臉笑意地扭頭看著秦蘇恩道:“秦家小姐,不知是有何貴幹,專門來找南傾這一個無名小卒。”
秦蘇恩顯然已經習慣於慕南傾的客氣禮貌疏離了,所以她也沒有哀嘆,神色都沒有變化半分。
她笑著,一派大姐姐的和藹親切,道:“傾傾,你向來自欺欺人,在我這裡,你是不是無名小卒自己難道都不知道嗎?”
秦蘇恩很是真誠,可慕南傾不會接受的。
“秦小姐,你不若開門見山,南傾也有自知之明,南傾與你們終歸殊途。”
秦蘇恩有些酸澀,她的傾傾到底是長大了,也沒有了衝動,現在的她冷靜卻也冷漠。好像不會給一個讓她融化的機會,她也從那個受不得一點委屈的小公主變得會了虛與委蛇和她曾經不屑的偽裝。
“行,傾傾,那我就直話直說了,你看這次的宴會多少商賈名流人來人往的,而多少人的目光聚焦在傅陌琛的身上,多少人想和他攀談搭上一點關係,這裡的人兒,個個兒都是人精。可你看,即使你作為傅陌琛難得的女伴,可又有多少人會透過你這條線去勾搭傅陌琛,所以你才換的一片安閒。”
“秦小姐,南傾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意思不過就是我慕南傾配不上傅陌琛,客觀事實是如此,所以,即使我在傅陌琛的身邊,別的人也都心知肚明南傾不過只是富貴家一時玩物,不值得,對嗎?”
“傾傾,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是啊,秦小姐怎麼會是這個意思,即使是一個意思也要婉轉百倍才是,是南傾太過失禮了,我自罰一杯如何。”在秦蘇恩無奈的目光下,慕南傾一飲而盡。
“傾傾,這次秦家的請帖特的多印了許多,邀請了各界的年輕精英。任何一個傾傾都可以選擇,秦家自然會為你做主的。”
秦蘇恩說的認真,可她也太過不細緻了,大概是越關注越在乎,就會不識廬山真面目吧,她好像沒有思考過,珠玉在前,慕南傾又怎麼可能這樣付出自己的一生,更何況還有外界種種干擾,在者,秦家,慕南傾稀罕嗎?
秦蘇恩大概是太過想當然了,知道慕南傾與傅陌琛在一起會不幸,就想找一個好的伴侶給慕南傾,保她一生幸福平安,也或許,她想,世上男人這麼多,這麼多優秀的人,總有讓慕南傾動心的。
可她沒有想過,這麼多年,追過慕南傾的人過江之鯽,沒有一個入得了慕南傾的法眼,其中,優秀的人也不少,安城有多少名門貴胄,京城學校有多少精英。就連路城,如今京城貴家公子的佼佼者,在她那兒也是失敗者呀。
慕南傾忍俊不禁,覺得秦蘇恩真是幼稚真是傻,便笑道:“秦傢什麼時候還流行包辦婚姻了?南傾何德何能呀。”
秦蘇恩嚴肅道:“傾傾,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只要你願意,你知道的,傅陌琛並非良人,良禽擇木而棲。”
慕南傾又隨手從過往的侍者那兒拿了一杯酒,眯眼道:“可秦小姐,這麼多年了,好像南傾從來不是良禽呢,更何況,你們秦家如此霸道的嗎?南傾何德何能能夠讓你們為了南傾對付傅陌琛呢。”
“秦家不會對付他,但有辦法讓他放棄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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