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蘇恩說的平淡,但這事實慕南傾心知肚明的事實,在秦蘇恩的嘴裡說出來卻讓慕南傾有一陣兒的絞痛。
好像誰都知道的,好像她真沒有價值。
“不過,秦小姐,你好像沒有想過,誰可以比得上傅陌琛呢。”
“可傾傾,你不愛他不是嗎?”
“秦小姐,你怎麼就是不願意相信南傾說的愛呢?更何況,南傾的事情與你何干,再者,南傾也不是一個朝三暮四寂寞的人,秦小姐真是白費心了。”
“可傾傾。”
慕南傾已經沒興趣聽秦蘇恩講話了,來來去去就那麼一些事,更何況,看著她就討厭,便很不禮貌地打斷了秦蘇恩的話道:“秦小姐,您是大忙人,南傾還是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說罷,便想起身離開了。
秦蘇恩趕忙起身,想拉住慕南傾,好歹成功地拉住了慕南傾的胳膊。
可慕南傾頭也沒回地拽下了秦蘇恩的手,話也不多說,就踩著她的高跟鞋一步步搖曳而去。
秦蘇恩不離開,她走還不行吧,她退一步,海闊天空,多好。
秦蘇恩冷靜了片刻,也喝了少許酒,不由得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她這樣到底是不是瞎操心,她好像也太不周到了。可,可這樣多好呀,傾傾有了歸宿,顧北絕他們會照顧,有了一個好好的理由離開傅陌琛,一輩子衣食無憂。
可,世界沒有理想化。
這樣或許是好的安排,但是是秦蘇恩看來的。
可慕南傾的選擇,至少是她自己心甘情願。
秦蘇恩沒有多少時間去喟嘆,去感慨,事實上,她也算得上是一個裁決者,所以有這樣的眼光也不稀奇,她事情很多,特意留給慕南傾的時間被慕南傾拒絕了,當然,她預留的時間是挺長的,可慕南傾走後,自然會有人來,自然她有的是事要忙的。
慕南傾卻是空的很,她隨意逛逛,如秦蘇恩說的那樣,果然一路上不會有生意人來打攪她,但表面的招呼禮貌還是會有。
宴會中流動的空氣讓人難以喘氣,終於被她找到了一處小陽臺,安靜,也有風。
冷風,往往讓人清醒、冷靜。
慕南傾倚在欄杆上,長髮飄飄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有一口沒一口地淺酌。
“南傾?”熟悉的聲音飄入慕南傾的耳畔。
轉頭,是西裝革履的秦離知。
秦離知向來喜愛穿著休閒服,西裝革履的他有些陌生,平白添了一股成熟穩重,但眼眸裡的脾性卻無法更改,即使,貌似多了一種晦澀。
慕南傾莞爾一笑,在這裡,遇到秦離知,是她預料過的事,不過,這個時間地點,倒是出人意料。
不過,更多的,居然是一種竊喜。
“離知,倒是有些緣呀。”笑眼彎彎,星星點點。
“南傾,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吹風?”秦離知走到慕南傾的身側。
在這裡見到慕南傾,實屬出乎於秦離知意料,但想想她和傅陌琛的關係,好像也就說得通了。
“宴會氣氛太高漲,讓南傾頭暈眼花的。”慕南傾笑著,半真半假。
秦離知從口袋裡夾出一隻煙,吞雲吐霧。
瞥了一眼慕南傾,道:“所謂的宴會不就是這樣,形形色色聲色場,百百千千異心人。”
秦離知的煙霧被吹進慕南傾的口腔,巧的是,秦離知和傅陌琛抽的是同一款。
讓慕南傾多了幾絲熟悉感,當然,也勾起了煙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