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至,我走了。”
“不要風至了嗎?”
“呵!”
“既然如此,啊姐便帶著風至的遺像去見啊絕哥哥吧!”
冷冽而虛弱的少年,奮力衝向窗前。
“啊至!”
慕南傾再也無法假裝,拼命跑向風至,緊緊的抱住他孱弱的身子。
一行清淚滑落。
落在風至白色襯衫上,漸漸暈開。
“啊姐,明明說好不哭的,啊至和啊絕哥哥不能保護好啊姐,真是沒有用呢!”
少年的聲音一顫一顫,卻難掩其中溫柔。
“啊姐,你這拙劣的演技好拙劣的言語,又怎麼騙的過與你心心相印的啊至呢?”
慕南傾不言不語,只是漸多的淚水暴露了她的內心。
“啊姐,你這是一心急,對待親密的人就毫無辦法呢!”
“可是,啊姐,縱然啊至知道是假的,可啊至還是好難受。”
少年的臉是顯而易見的憔悴,他對著慕南傾,戳著自己的心臟,“啊姐,這裡好痛好痛。”
“啊至好恨自己,不能保護姐姐,也不能保護啊姐,所以讓睿智的啊姐心慌意亂,提心吊膽。”
“啊至真是沒有用。”
聞言,慕南傾緊緊擁抱著風至,“不,啊至,都是啊姐的錯,啊姐答應你,啊姐以後不會了。”
“我們家啊至,一直是啊姐和北絕的驕傲不是嗎?”
在光影下,兩人終究無法抑制淚水的奔湧。
“啊至,你還在,真好。”
是呢,她怎麼就如此愚不可及,她那拙劣而漏同百出的行為真是像個傻子一般。
兩個人在屋內促膝談心了很久很久,直到夜空中繁星熠熠閃光。
當然,慕南傾也不準備回吟風港了,比之於傅陌琛可有可無的囑咐,還是於親密的人共享的空氣較為舒適。
兩個都不在意對方的人,假情假意的虛與委蛇有必要卻也沒必要。
慕南傾打算走回自己的房間時,路城已經不在了。
只留下一張便利貼告訴她明天早點他會來送飯,不打擾他們,他先行一步,畢竟,京城的夜生活可等著他呢。
慕南傾宛然,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今溫柔體貼。
是夜,大概是這麼多天以來她睡的最好的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