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你多瞭解男人似的。”慧安即刻頂上來。
“我沒經歷過,我還沒見過嗎?男人沒好東西。你看,我們身後這位姑娘,落到枯木庵,也保不準是因為男人。”她倆聲音隨不是太高,我也能聽得見。我也裝著沒聽見,把要煎的藥一樣一樣洗好,放在瓦罐裡泡著。
邵銘允遲遲沒來。我有點擔心。
“我去叫他。”慧智說完就去了前院。
十多分鐘後回來了:
“他又病了,躺著呢,不知道怎麼回事?看樣子得找劈柴的阿姨來了。”她只關心她的藥能不能按時煎好。
“他怎麼了?”我不安地看著慧智。
“不知道。話都不想說,躺著,臉色也不好。”
“慧安,你能不能幫我去找靜竺師父,讓她幫他看看。這裡的藥我都分好了,我怕一走,會弄亂。”
“好吧。”
慧安答應著就去了靜竺師父那裡。不一會兒也回來了。
“靜竺師父答應去看他了嗎?”我焦急地問。
“答應了。不過,她現在正在跟山下來的人看病,說晚一點再去。”
“晚一點是什麼時候呢?”
“我也不知道。”
“你快做你的事吧,你的病好了才能照顧她。”慧智總愛裝大人教訓別人。
“他是不是在發燒呢,如果發燒不能等那麼久。”我問慧智。
“沒發燒。不知道是怎麼了。”
“沒發燒,你怎麼知道,你摸他了?”慧安還在鬧。
“我是醫生,我摸一下怎麼了,望聞問切。你平時學的東西都餵狗了?”慧智不示弱。
“望聞問切,你還聞他了嗎?怪不得去那麼久才回來。”慧安瞪眼看著慧智,作呆萌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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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兩個人很快又會開打。果然。慧安看到慧智氣洶洶的樣子,馬上扔下搗藥臼,撒腿就跑。
她們兩個人跑了,我又不能離開。
好容易把手頭的事理清交給阿姨們,我去前院的雲水堂看他。他閉眼躺在床上,臉色很難看。我問他怎麼了,他只淡淡說沒事,不要害怕,前段時間太累導致的。也有可能是山裡陰氣重,遇到了什麼邪魅。他居然很能開這種玩笑,我心裡覺得似乎可能是真的累了。
我去了靜竺師父的禪堂,還有外人在。我沒說話,又出來了。然後反覆去了幾次,總是有人在那裡不停地說。
好容易等到山下的人全走了,天也黑下來。我在他住的客堂守著他。靜竺師父終於帶著慧智進來,給他號了脈,我問她有沒有大的問題,她說不確定。我問他到底是哪裡有問題,她說可能是焦慮所致的心力衰竭。吃個藥先看看。我說我去幫他煎藥吧,她說不用,讓慧智去做就行了。她平時比較喜歡慧智一點,慧智就是嘴歷害,腦子還是蠻靈活的,記性尤其好,藥材的事她跟另一位師父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