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住持不做,現在又要做漂人,何苦呢?你以為還俗了,雪怡就會跟你?你錯了,你捫心自問,還俗的你有什麼?一無所有,對吧!我相信雪怡也看得明白。”於向前慢慢的坐在石椅之上,那斟酌的表情,把五分酒意揮灑得清醒,接著又嘆了口氣,對於雪怡的想法連他自己都琢磨不透,對於一時的激動,不擇就言,也是有些後悔。
“一無所有怎麼了?至少我還有一顆愛她的心,至少我能把我的命給她,你能嗎?”聞天情破了原有的那淡定語氣,一陣激動的言語說道。
“命?不是獻出生命就能收獲愛情,至少我也有顆愛她的心,我沒你那麼犟,我只是想給她的所有是她需要的部分,僅此而已。”氣氛難鳴,一股消沉的氣氛,已不是一杯勁酒能喚起的所有。倆人就低了頭,誰都不敢斷定,內心那已有的想法,與對上的人是否吻合,或許對失去的恐懼更勝於得到的興奮,默然無語。
不知覺,月已跳下枝頭,依稀晚風,遲來的涼意,絲毫沒有讓這裡的主人公察覺,一聲咳嗽,勒起了他們的頭,表情淡然,目光妥協,紛紛站起,彎腰行禮。
青葉擺了手,自酌了杯酒,坐下微品了一口,像是什麼難以啟口的事,看了看身旁的倆位,有一股腦的把那杯就飲盡。聞天情似乎看出青葉的心事,輕聲問道:“青葉師叔,你有什麼話直說吧!”
於向前對到聞天情的話語,也提起了精神氣,以為是本以為的事,關心之致,打破好奇,端穩了身子,一副願聞其祥的表情。
“剛聽若寒說,你兒子魔息搶走了三清師弟借與奉先的清心璧石,不知可有此事?”青葉略微有些尷尬的說道。
“嗯?竟有此事,我沒聽那畜生說過,回去我問問他,要是真的拿了,我便讓他還給奉先少爺,至於他人,也交給你處置。”於向前氣憤填膺的說道。
“處置便算了,清心璧石是奉先修煉的必要之物,拿回即可,沒說感謝,哪還有處置的道理。”青葉鎖眉的表情說到後面便開言微笑說道。
倆人都向青葉行了一禮,告別而去。只留下青葉孤身一人,卻沒有散去,又滿了酒杯,一飲而盡,若有所思的神情,絲毫沒有注意那再次酌滿的杯,已經溢位,像是思戀過久,溢位憂愁。
幾日過後的清晨,鳴鳥婉喉不甘,冬眠不知風已傾往春臉,看起來不平淡的日子,忙碌的戲院,張燈漆梁,紅簾低墜,喚似是初道酒席,是青葉為了恭喜奉先突破到氣境中道,所置辦一席酒宴,各路修真者,都拜帖而來。
院前廳堂有一迎客禮桌,三人個忙活的不亦樂乎,伍彪點之,二洋報之,韋略書之。韋略整口之乎者也,沉浸的氣氛,有些隆重得過於沉重,面前梯臺後的三尺地,憑空多了一個黑影,踏空所讓人視覺上的沖突,不例外,那也是個修真高人,只是在門臺上的報名諱時,卻是讓三人,詐了一驚。遺跡李修如,在禮品開啟那瞬間,熠熠金光,攜帶著的珠光寶氣,卻不是金銀玉石,而是一隻獸類的羽毛,在黑影過後,聽到二洋吼道:“遺跡李修如,鴨毛一根。“全場嘩然,不經都往那黑影處多望了幾眼,結對成群的相互議論,絲絲竊語,不以為然。
各門派都有代表人物,不僅是所謂的正道,還有範都蒲遺失滅跡老部下,相互通禮。門外又來了一聲獨特的叫聲:“巨靈石堅,白鐵十斤。”論潮如浪依舊。一簇人馬裹甲帶矛,立在了飄香戲院門口,緊接著一道:“哎喲,這不是我朝赫赫有名的武狀元,伍彪嗎?”緊接著又一聲驚嘆:“文狀元也在這,飄香戲院真是臥虎藏龍,幸會幸會。”二洋有些受氣了,看著張洞的背影,高聲喧道:“太守張洞,汙金百兩。”話語剛落,張洞回首瞪了二洋一眼,哼了聲,踏步往裡走去。
宴席開排,山珍奇餚不說,單看戲臺之上,第一個出場便是一絕,喉婉清唱,九霄雲停,青葉和範都蒲在側臺,靜賞:“有人哭,有人笑,有人悲傷,有人鬧,有人在祈禱?彷彿風,彷彿潮,彷彿愛恨,彷彿嬈,彷彿人生轉調。似我痴,似我笑,似我無心,似我傲,似我夢多少?還了哭,還了笑,還了悲傷,還了嬈,還了多情年少。”一語靜聽,臺上的欣兒清唱重複,青葉和範都蒲慢慢閉上雙眼,心裡的回憶,被那歌喉勾勒得更加深刻,反複年少舊事,在眉眼中揮灑,盡管欣兒每次上臺都是新曲新詞,每次似乎把靈魂深處,那一縷深埋已久的情絲,輕輕敲醒,慢慢睜開的眼睛,輪回著這戲如人生,卻是對不同人生理解,和那肉體語言的描繪,生動與否,在於你味品幾何。
本該是那絕妙聲喉的主場,地下那九缸託鳴之下,更加繞梁。卻是一聲慘叫,青葉和範都蒲趕忙臨到臺前,正要了解情況,只見於向前掙脫開聞天情的束縛,又是一擊,在眾人沒反應過來之時,那萬摩院的弟子,倒飛數十米,一口鮮血,預示著他的生命結束。同行的還有他的師兄明雷,看著自己的師弟,就因說句:“你好美。”就落得個慘死下場,心有餘悸,但怒氣不甘,知曉了自己師弟的死訊之後,看了眼周圍觀看的同道中人,提起那鼓怒氣,沖著青葉吼道:“青葉掌門,我師弟死在您這飄香戲院,還是魔教人所為,你是我們正道人的領袖人物,怎麼會和魔道眾人瓜葛不清?給我個說法,讓我們這麼多正道眾人知得明白,讓我這師弟死的其所。”
於向前聽到明雷左一句魔道,右一句魔教,心裡那氣還沒出夠,提起有掌,正要結果了沈雷。範都蒲一聲震吼,於向前看了看那怒氣橫生的魔帥,強壓了心中怒火,哼了一聲,身旁的聞天情勸了句:“都幾百歲的人了,還這麼沖動。”
“還是你淡定。”馮雪怡甩了句話,就沒了身影。於向前被言語停頓了會時間,看到馮雪怡離去,正要跟上去,只聽到人群之中,一股如尖竹過鐵的聲音響起:“你不能走。”說完,在踏空的軌跡之上,橫開一道彷彿肉眼可見的氣流,於向前被迫回了原地。立穩身形,待看那人是誰,一看吃了一驚,原來是虛靈山,天墮峰靈山道人,輪輩分,還是石堅的師兄,可想實力如何。
此時,於向前一副魚死網破的嘴臉,掛在那微顯泛黃的臉上,頃刻之餘,飄香戲院的上空,黑壓壓的一眾黑影,停留得像是駐軍一般,就差擂鼓般的命令。飄香戲院眾人都抬頭張望,裡面最為恐懼的便數張洞了,看著那恍如噩夢一般的影子,揮之不去的是那鋪滿雪恥大恨的回憶,和那不堪入耳的過去,同樣是咬牙切齒的恐懼。
巨靈石堅拉著那厚重的皮臉,憨笑說道:“師兄,靈山師兄,誤會,肯定是誤會。”
“誤會?石堅師弟,你那副圓滑似球的嘴臉還是沒變,今天你那勁使錯地方了,我們是正道,他們是魔孽,我們之間沒有誤會,只有活著才是證明一切。”靈山口氣越來越陰重。
石堅被靈山如此一說,也覺得沒有什麼臉面。青葉此時站了出來,笑著說道:“對於萬摩院這位同門的死,我說聲抱歉,可是今日是奉先的初道之喜,望各位給個薄面,放下各方偏見,滯修幹戈如何?”
“對啊,對啊!”石堅附和道。
“青葉掌門說的也在理,望在青葉掌門的份上,諸位同道意見如何?”靈山對著在場眾人拱手說道。全場一陣附和,交接之聲,潺潺於耳。青葉看到此番觀景,滿意的對著靈山道人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又是一聲慘叫,虛靈山的弟子張鄂慘叫一聲,眾人的眼神像是風吹後的小麥,齊唰望去,只見張鄂被一把匕首,刺倒在地,當下死亡。開始緩和的劍拔弩張,現在直接亂成了一團,相互纏鬥在一起。
而此時在後院的奉先,聽到了前院打鬥的聲響,躍步而起,正碰上了同是被驚動的李若寒,焦急神色說道:“若寒你別去,我去前邊看看怎麼回事。”
“哦!你自己小心,聽聲音好像是打起來了。”李若寒嬌滴滴的說道。
剛出了聲響,只感覺後身冰涼,待回首時,卻是一道黑色身影,鬼魅一般,飄忽不定。奉先未防備之下,被一腳踢飛老遠。夾雜這李若寒的吃驚叫喚。那黑影也沒踟躕,又向奉先漂了過來,定睛一看,原來是上次那女鬼的姘頭,叫木。看著那急速飄忽的身影,奉先一舒羽翼,一雙倆米多長白色羽翼,施展開來。木頓了一神,卻絲毫沒有慢了那攻擊的速度,一隻抹黑如煙的手,模糊得恰似隨時都有可能在空氣散去,可惜卻是實質一般的往奉先咽喉抓去,輕撲羽翼,一腳解圍,暫退了倆步。對於奉先的躲避,木果然的吃了一驚。後來也只有防守的份,一擊擇退,再攻再退,終於在死角旮旯裡,已無退路,空中卻也被奉先雙眼鋪蓋,只好閉上雙眼,對著再一次死神的來臨,而對於鬼命,他沒有遺憾。
劍下的那一刻,突然一聲叫喚從天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那白衣女子,在話語剛落之際,就撲到了木的身前,女子便是張悠然。
“看在我們倆曾今的份上,放了他吧!”張悠然雜含泣聲的說道。
“為什麼?他那時可是想要了我的命。”奉先略有所思的說道。
“看在我們一夜之歡,你就殺了我,放了他好嗎?”張悠然泣聲更盛的說道。
就在這時,奉先的背後,又一聲叫喚:“別殺她,奉先少爺。”居然是太守張洞,張洞在前院的打鬥中,東躲西藏,對於一個沒有立場的人來說,躲是最好的辦法,恰好張洞躲的本領堪稱一絕,任憑雙方怎麼打鬥得厲害,都沒意外的傷著他分毫,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後院,正看到奉先拿這劍,對著自己已亡的女兒張悠然,後面還有個男子,偏是和她女兒一起殉情的那位。情緒激動,喊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