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於向前大驚,雖然知道如今死亡是在所難免,只是不想眼睜睜看著瘋尤先死,托起腳步,往瘋尤趕去。
月磕看到倆人這麼艱難朝自己送死而來,愣了一下,隨之冷笑一聲,抬起巨爪,就要把倆人捏指成串。
“四弟,休做傻事。”白光剛現,就看到一個書生模樣擋在了瘋、於倆人前面。
“二哥,你讓開。”看到聖逸沒有讓開的意思,“二哥,這些日子,每每夢到三哥和六弟,我都含淚而醒。”
“我知道,我又何曾不想,但我們不能再年輕無知。”
“年輕無知?你怕瘋霆是嗎?二哥。”月磕化成了人形,一把跪在聖逸面前,“二哥,你還在為當年彙嶇吞了鯤蛋而後悔嗎?”
聖逸低頭不語,是啊!自己怎麼把曾今的碌碌無為來勸說別人的年輕無知,怎麼能把自己的曾今饑腸轆轆的經驗來反映別人的年少懵懂,不能,聖逸知道如今勸不了自己這位已經報複源孽至深的四弟。
“二哥,你吞了鯤蛋又如何,我們還不是在北蠻荒安逸多年,鯤帝也奈何不了,如今我殺了瘋霆的兒子又如何,大不了我一命還一命,我情願。”月磕像三尺冰凍的眼神,狠狠的盯著瘋尤,“二哥,你別忘了,彙嶇和雛山都已經不複存在,我們又何懼之有。”
於向前聽到這裡,心底咯噔,知道死期真的到了,一直來來回回,要死沒死的經歷,讓其已經心力交瘁,“來吧!我只求先死。”
月磕已經迫不及待了,舉起正在顫抖的手掌,大氣的看了一眼,大笑一聲。“終於有這麼一天,瘋霆下一個就是你!”
“大話。”一個手提青燈的中年男子,徐徐而入,現在殿除了這五人以外,其餘的只有屍體。中年男子的話,響徹了整個大殿。
“巴那?”
“認識老朽就好。”巴那拍了拍瘋尤肩膀,“年輕氣盛,和你那老不死的爹一樣橫,還好像你娘多點,不然早就不知葬在何處咯!”
“前輩教訓的是。”瘋尤恭敬回道。
“我可談不上教訓。”巴那笑了笑,轉向聖逸和月磕,“我也不是來找你哥倆麻煩,只是受人所託,帶他們三走,沒意見吧!”巴那笑著打量了一會,“那…,沒意見我們走了。”說完一揮手,四人原地消失。
恍惚之間,就聽見熙攘十色的吆喝之聲,面前是一棟茶樓,寫名飄香,四人邁步而進,小二招呼了聲,選在了一個相對雅緻的地方,相對坐下。
“多謝前輩。”瘋尤拱手而道。
“不必,不必。”巴那笑了笑,“帶你來這,你知道是何目的?”
“晚輩不知,還請前輩不吝賜教。”
“就在你我腳下,有一條地火龍脈,堪世間之最。”
“世間最大的地火龍脈不在虛靈?”徐向前插了一句。
“那只是這源頭的支流,不及萬一。”巴那停頓了會,等小二遞上茶水走後,接著說道:“當年六帝和鯤帝以為虛靈地火龍脈最大,才有當年的曲水之戰。”
“略知一二。”
“這話到此為止。”
“前輩,我還有要事相求。”
“打住。”
“我父親…”瘋尤說到一半,愣了半響,看著巴那手掌間的四個大字,然後沉默不語。
巴那收回右手,左手托起青燈,“你姐就在這裡,讓你看她一眼,我就帶她回遺跡。”說完,一揮手,仙蓮的屍體就漂浮在茶桌之上。
“姐!”瘋尤呼喚了一聲,此時的祖還是默默的沒有吱聲。
“祖姑娘不必內疚,我知道你也很奇怪,為什麼我沒有問你,那小家夥的下落,是否?”
“你不問我也會說,他在黑鴉林走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