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
“別吵!”邊上的衛兵怒喝一句,硬生把倆人至感肺腑的話,就此掐斷。而在這時,石棺裡傳來一聲嚶嚶之聲,“小胖。”
赤海應了聲,上前攙扶出棺。畫面有些尷尬,如此年輕貌美的少女,喊著半老的赤海做小海,顯然有些格格不入,滑稽些許。“小海,今天什麼節日,這麼熱鬧。”那名少女環顧一眼,“小胖!”
“幹娘剛醒,別疲勞過度。”赤海阻止了少女的蹲下的動作,接著讓人把良笙抬起,擺在少女眼前,“老二不知吃錯什麼藥,瘋了。”
“瘋了?”
“瘋了。”
“快找大夫救呀!”
“瘋瞭如何能救?”赤海看了眼小傑道士,“道長可有辦法?”
那道士搖了搖頭,“這病和我職業也不相幹,毫無辦法。”
“我能救。”殿裡響徹了於向前的聲音,“我有個條件。”
“你現在沒條件可談。”赤海嚴肅說道。
“除了我,這世上沒人可以救他。”
“你救小胖,我放了你們。”少女說道。
“幹娘,他們可是要做成厲屍,保你周全,你要是再出什麼差錯,莊主回來,還不把我們全剝了。”赤海急急而語。
“你要是不救小胖,我現在就讓人把你剝了。”少女看了赤海一眼,“莊上衛兵多了去了,你隨便找幾個還不簡單?”
“這!”赤海猶豫了會,倆個衛兵像的得到了命令,架起瘋尤,往水銀臺上走,“你可以帶走四個,救與不救,你自己斟酌。”
於向前此時此刻的心裡,何曾不是火燒模樣,“一個都不能少。”說上這句話,於向前也知道瘋尤的性子,為了自己部下,他可以全面犧牲,“我們寧可一起死。”
“沒商量餘地?”赤海揮了揮手,示意衛兵繼續,眼看著那臺上的水銀開關就要被開啟,赤海的冷笑,看似其中貓膩端詳的一清二楚。
“不!”於向前撕紅了眼,其實在他眼裡只要瘋尤活著,一切都好,可是現在“忍”成了他唯一的賭注。
“把他們放了。”少女忍不住說道。
“幹娘,老二的生死和你比起來,可是微不足道。”
“放了。”少女又堅定了一聲。
八人重回自由的那一剎那,表情嚴肅,但內心暢快。於向前讓衛兵端了碗清水,從懷裡掏出白色瓶子,灑了些白色粉末到碗裡,攪勻稱讓衛兵伺候著良笙。逢場作戲的逼真,其實良笙中的只是普普通通的蟻毒而已,於向前按一個廚師的心理,第二次下了麻醉,所以良笙看起來瘋瘋癲癲,稍作休息便可以沒事,當然這只有他自己知道。
良笙一刻鐘後轉醒,八人也拜輯準備離去。就在這時,一股青光瞬間直逼瘋尤。於向前原本就提防著靈雲莊人的陰招,一個轉身,招架在瘋尤身後,被擊飛十幾米遠,連瘋尤也被撞開幾米,於此同時,那一抹青光顯出人形,於向前驚愕出聲,“月磕?”
“莊主。”月磕身後的莊士們,齊齊跪下喊道。
月磕根本沒有理會,一抬攻勢,又一次直逼瘋尤。這可把於向前逼得連連叫苦,原想瘋尤在這擊過後,定然不死,也沒有幾個呼吸可活。就在那致命一擊剛到,倆片白綾,擋在了瘋尤前面,隨之纏鬥幾個回合,舞著白綾的祖,不僅瘋尤那方八人全都認識,月磕更是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口吞下,連骨頭都不帶吐出。
“沒想到取了你的內丹,你還能複合。”月磕一擊,竟把祖逼開十餘米遠,口吐血箭。
“多虧了你那糊塗手下。”祖雖然修為不及月磕,但嘴皮上,還是要逞些快活。
月磕冷冷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奴僕,還有一個自己的女人,“一群沒用的東西。”隨之一揮龍爪,身後離得最近的倆個衛兵倒了黴,攔腰折斷,一呼之間,中燒原形成青龍形態,可把那些莊士,還有那名少女嚇得不輕,活奔亂串,慌亂如麻,誰也不曾想昔日面對的是頭猛獸,誰也不曾想昔日枕邊的會是如此猙獰之物,那種踐踏,慘不忍睹,唯一滑稽的是,小傑道長,居然自殺在龍爪之下,悲哉、嘆哉!
瘋尤的手下如今也在慌亂之中,逃的沒影。瘋尤、於向前和祖三人也想在這亂中逃之夭夭,可惜身負重傷,挪步緩慢,再加上月磕此時一雙燈籠大眼正盯著三人的一舉一動,哪怕甩甩鼻子,恐怕下一秒就是具屍體,被踐踏在人群之中。意料之外的是瘋尤動了,不是往人群逃走方向,而是徑直邁向月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