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峈言語之中皆是清冷,對輾遲眴的邀請更是譏冷拒絕。
對此,輾遲眴的神色微閃,卻也沒有勉強,只相邀明日做主請範峈在某處遊玩,之後兩人唇譏嘲諷了一番後,輾遲眴這才離開。
送走輾遲眴等人,站在範峈身邊的六喑忍不住問:“祭司大人當真應了他的邀請?”
範峈冷然道:“應了又如何?”
“可是此人一看便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萬一他設了什麼陷阱等著大人,豈不是危險?”
“不好惹的角色?範某也不是那等好惹的角色,輾遲眴當年敢那樣做,就該想到終有一日會被報復。”雖然這個錯也在他的身上,可是那背後將容天音引進去的人,他早就懷疑了上夷國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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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和梁國現在都置身在此地,我們就這麼和上夷國公然對峙,只怕讓他們撿了漁翁之利。”六喑是想要勸範峈去找攝政王相商一下的,可範峈似乎打算自己一個人去應對,並未有告知秦執的意思。
“齊國和梁國那邊自會有秦執在,我們不必操那個心。”對付輾遲眴才是他應該做的事。
見範峈當真有不理之的樣子,六喑心中有些著急,那輾遲眴分明就是有防備的。
現在他們又在上夷國的地盤上,輾遲眴想要做什麼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運作起來也是相當的方便。
範峈的身份在褚國就佔有一席之地,要是發生點什麼,只怕會有動盪。
想到剛剛停歇的戰事,六喑更是皺眉。
範賂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六喑只好在回報秦執的話裡頭提點了幾句,相信以秦執的聰明當是能理解。
在範峈應下輾遲眴的邀請之時,沈閒正從另一家客棧走了出來。
他獨來獨往,又鮮少人知道他的身份,在上夷國才是最好行走的人物,只是稍作喬裝一番,誰也不會相信堂堂樞密院的樞密使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獨身。
沈閒在皇城地段轉了許久,仍舊沒有尋到容天音半點的蹤跡,容天音明著在身後跟進來的,卻在進了皇城後就一直未曾現身過,甚至是直接消失了,任憑他們再大的本事也翻不出人來。
在納悶焦慮之中,沈閒到是忘了此次進上夷國的目的。
從遇到容天音那時,沈閒就連自己都差點忘記了,更何況是那種並沒有記在心中的任務。
……
從皇宮出來後,佘太妃就開始不對勁了,甚至是已經開始神遊,對秦玥時也提不起幾個興致,如此明顯的變化秦執又怎會看不出來,同時也想到了出宮時遇到的那位霍大人。
“奶奶她是不是病了?”正倚在秦執懷裡的小玥兒不由抬頭看著他,小聲地問。
“奶奶最近累了,玥兒要乖乖的不要去打擾,有爹陪著玥兒就好!”
秦玥乖巧地點了點頭,“好!”
雖是應了下來,小眉頭仍舊皺得緊緊的,真的很擔心發愣的佘太妃。
“母妃,這兩天精神不佳,可是心裡有什麼事,可願說與孩兒知?”秦執坐在了佘太妃的身邊,秦玥則是由身邊的人帶著玩耍。
佘太妃搖了搖頭,“執兒長大了。”
莫名奇妙的一句話讓秦執愣了下,眼中溫和,“母妃來上夷國已有幾日,可是對外公一事,母妃似乎並不如何在意了,反到是對某件事十分的在意。”
果然,秦執的話剛落,就見佘太妃身子一震,臉色也跟著一變,像是被戳中了最隱密的秘密一般。
“執兒多想了,你外公的事可有訊息了?”佘太妃畢竟也不是那種小女孩,表面功夫做得也不差。
見佘太妃仍舊沒有要吐露的意思,秦執也就不逼著她了,母妃近來心神不寧,只是讓他擔心了些,現在看來,母妃心底是藏著秘密正小心的捂著不讓他知道。
既然是這樣他又何必去揭穿她,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讓他知道。
如此想著時秦執也就收回了視線,點了點頭,“外公一家只要在上夷國行商,尋找也並非是難事。”
只是現在他更擔心的是關於容天音的傳聞,既然秦玥說那是容天音身邊的人,那麼一定不會有假,只是為何人進了國都就消逝了?就是連他的部下也一併帶著消失了,著實透著古怪。
這讓秦執想到了同樣消失不見的神隱家族,那些人必然也是收到了訊息,不可能沒有半點的動作,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秦執在背後早就策劃好了,只要神隱家族的人現身,他可以不惜代價的保護容天音。
但現在,似乎情況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