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中天,雲色如雪,容天音卻無法入睡。
明日,就是秦執的大婚了,由太后親定的日子,皇后也沒有辦法駁擊,只能任由容花月嫁進壽王府。也許是害怕過程有什麼狀況,太后派了特別的人關照著容花月。
說白了,就是害怕容天音在容花月的身上動什麼手腳。不單是容花月這邊派人,就是壽王府這邊也沒少派人守著。暗地裡,皇帝更是親自出動了暗衛緊盯著這對夫妻的動向悅。
對此,容天音只能表示無語,秦執說讓她不要插手,讓她好好看著攙。
今夜的容天音根本就沒有心情做事,連飯食都吃得少了。不是因為不信他,而是怕有意外出現,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
睡不著的容天音反覆在床榻上滾了幾圈,呈青灰色的臉佈滿了擔憂。
萬一真把容花月娶進家門了,那她豈不是虧了?
不行,她得過去和秦執商量商量對策,萬一他的計劃不行,還有她在後面留一手。
讓容天音愣怔的是,秦執竟然出門了?這個時候?
抬頭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前方,容天音不由鬱悶極了,同時心裡邊也在擔心著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這麼晚了還往外面跑。
回到蘭院,容天音靜坐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漆黑過上了一夜。
至於秦執去了見誰,做了什麼,她無從得知,也不不想知道得太多。
翌日。
整個壽王府一派喜慶,容天音是被一陣喜慶聲給驚醒的。
容天音走出院門,清苒就先迎了上來,“王妃。”
瞧清苒緊張的樣子,容天音無聲苦笑,“他呢。”
清苒見容天音並沒有別的表情,垂下目光道:“已經前去接親了,如若王妃覺得餓了,奴婢馬上給您備上膳食。”
容天音略一垂下目光,淡聲道:“他是否吩咐過你們,讓我出不了這道門。”
清苒被容天音看得身體一寒,“王爺並沒有限制王妃的自由,只是王爺生怕王妃您有什麼地方想不開,特地讓奴婢來提醒一下您,務必要忍受住。”
盯著不再裝瘋賣傻的清苒,眼睛不由眯起,“看來他對此事很有把握,好,我就等著他的好訊息。如果不能令我滿意,我不介意再親自動手。”
正如他所說,克妻這種事情在他的身上還發生得少嗎?
不管這件事是真是假,容天音都能活下來了,當然,活下來的是另一個靈魂,真正的容天音確實是死了,這到讓容天音真的好奇了。
秦執克妻是否是事實?
“請王妃放心,有王爺出手,必然不會有失。王妃只要在家裡等著好訊息便是。”
清苒的話並沒有讓容天音的眉頭撫平,反而是越發的深了。
“下去吧。”
“是,”清苒能夠在秦執的身邊呆這麼久,只怕從一開始就是秦執親自安排下來的。
霜雪是誰的人,她雖不清楚,但佘妃離開時並沒有帶上霜雪一路,足以表明,在壽王府內,有的是別人的內應。
看著緊閉上的房門,清苒並未敢離去,容天音是什麼人,她還是比較清楚的。
只是清苒不知道的是,在容天音關上門的那一刻,從藥櫃裡取了許多小瓶子放在身上,順手將毒蜈蚣帶在身邊就翻窗離開了。秦執安排在暗中的人,根本就沒有發現她的離開。
出了壽王府的容天音朝著容侯府去了,淨身回容侯府的容花月要從容侯府再次出嫁,聘禮完全是以正妻來辦,禮節等都是隆重如娶正妻。
在皇城下,容花月再次受到矚目,更是幸運兒的話題。
本以為守寡的前太子妃,卻突然搖身一變就成了壽王的平妻,與壽王妃平起平坐。
不可不說,容花月確實是有福氣。
做為容花月的娘,林氏早就左鄰右舍的說開了,那炫耀的意味十分的明顯,沒少惹來貴婦們的不屑和嫉妒。
像容花月這樣的女子,本就不能再二嫁,就算是個二嫁也不會嫁得好。不想皇帝一道聖旨下來,到讓她佔盡了便宜。
那些曾想要嫁入壽王府的閨秀們氣得眼紅躲腳,但這是皇帝賜下來的婚姻,也是沒辦法。
容侯府內滿是喜氣沖天,今日的新娘子十分的漂亮,正坐在新房裡等著新郎官來迎娶過門了。林氏看著女兒再次風風光光的出嫁,不由眼眶微紅。
還沒有蓋上蓋頭的容花月不由嗔道:“母親這是做什麼?女兒也不是第一次嫁人了。”
“孃親是在替你高興!”林氏動容地緊抓著塗著漂亮豆蔻的手,聲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