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等了又等,卻聽不見秦執一句解釋。
容天音只覺得一盆冷水從頭倒到腳底,涼氣直衝,心幾乎是要停止了跳動。
“皇嫂,你不能走……”秦謹焦聲低喊。
一記絕冷的笑容從容天音的嘴角溢開,然後是她沒心沒肺的笑靨所取代,“就當是我們有緣無份好了,我這個人啊,就是受不了幾個女人爭一個男人的寵。這職業可不適合我,既然如此,我容天音只能祝你們白頭到老了!不必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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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容天音背過身去,揚手擺了擺。
卻在她轉身的那剎那,平靜如湖的眼眸忽然湧進了無盡的悲哀和痛楚,在深處裡隱隱湧現冰冷的殺意。
“秦執,你這個大混蛋!”
跑出長道,容天音仰著頭對著天空大喊了一句,然後飛快的從長道上消失不見。
沒有人追出來,卻是有人靜靜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兩手負在後背靜靜地交擰在一起,許久才慢慢地鬆開。
容天音失蹤了。
祭祀典後,秦執已經派人出去找了,可是一直沒有容天音的訊息。
秦執沒想過容天音這麼的能把自己藏得這麼深,連他的人都沒有辦法找到。
這下,秦執真正的意識到,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留和解釋的地步了。
很快容花月的婚事就敲定了下來,由太后親手操辦,現在容花月和容天音就算是皇城下響噹噹的名人了。
不論你走到哪裡,聊的都是容天音和容花月,還有人道壽王是個有福氣的。
也有人替容天音感到不公的,好不容易將壽王克妻的命輪扭了過來,現在卻便宜了別人。
當然也有人替容天音的離開拍手叫好。
總之,眾說紛雲。
而秦執這邊找人已經找瘋了,仍舊得不到容天音半點的訊息。
“王爺,王妃她極有可能離開了……”
“砰!”
一向穩重的秦執突然將面前的桌案一把掀翻,方拓幾人瞪大了眼珠子,刷地跪下。
“請王爺息怒,是屬下等無能。”
“出去,”秦執面容冰冷,聲音輕緩卻極度的寒冷。
方拓等人大氣不敢通,直退了出去,替秦執掩了門卻緊守在外邊,生怕他會想不開。
秦執沒有去看摔成碎片的桌案,微閉上了鳳目。跨走過狼籍,站在正對窗的位置,一雙眼睛幽深若海,沉靜得看不出一絲波瀾。
“找,繼續找。找不到,提頭來見本王。”
“是。”
黑暗中有一個聲音答應了,嗖的一聲便消逝在暗處。
然而,我們的壽王妃則是在一處軍營大帳里正躺在草坪上睡著美覺。
一身男裝的容天音乾淨利落,勁衣將她肖瘦的身子襯得更為纖瘦,從伏誅塔出來後,容天音傷心之極,心口總覺得有一股東西死死的住了,跟缺氧似的。
朝廷設立的這個守軍軍營並不遠,就在孤雁城之外的一處駐點。
算是皇帝設立的一個保護點,避免皇城隨時會發生意外事件,邊境將士遠水救不了近火。
而且這些軍隊養著,也是要來利用的。比如剿匪等等,這些軍隊都是從邊境選回來的,沒有飲過血的軍員,還進不得這塊地方呢。
軍人有自己的野性,容天音從一開始就被安排在廚房裡幫工。
如果不是沈閒發現了她,也許她現在還在那裡安安心心的幹著活呢。說來這小子已經數次找她了,讓下面的人以為她走了什麼後門,是沈閒的什麼親戚之類的,弄得她很是煩躁。
這不,警告沈閒不許將她的訊息放回皇城,自己就偷個懶跑到這塊安靜的地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