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謹背後有一個水丞相和水大公子,足夠他在這個朝堂上立足了。
可是秦謹並不滿足,因為他缺少軍隊。
做為皇帝,不該只能掌控朝堂,在外,也需要有自己忠心的軍隊。
然而,那些軍隊如數握在一個人的手中。
那就是容侯。
如若說在褚國內,最高權位的人,除了皇帝就是容侯了。
而所有人都知道,唯一的突破點就是容天音,只要容天音肯願意那樣做,必然可以爭取得到容侯的支援。
容天音也能猜測得到秦謹這麼做的原因,有必要的時候,能利用的東西自不能放過。
容天音不怪秦謹,這是被生存所迫。
為了生存,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有些事情並不是你不願意就不必去做,你不做,就會失去生存的保障。
只要有了容侯的支援,秦謹就算想要不成事都難。
但是容天音只會站秦執的身邊,會成為秦執最強大的支柱。
所以,秦謹覺得只要將秦執這強大的支柱拔掉,很多事情就變得容易多了。
他原是可以派人暗殺容天音,甚至是他自己動手,可到了最後,還是讓容天音離開了。
大殿之中,那杯酒已經泛了寒氣,一直被斟酒的主人給忽略了。
等在宮門之外的水晟邢,看到容天音安然無恙的走出皇宮,慢慢地闔下眼簾,修長的手一擺,“走吧,這個女人已經成為最危險的突破口了。”
連九皇子都無法下手的女子,可見得何等的可怕。因為,她影響著褚國所有決策者的情緒,連皇帝都被其所牽制,說白了,就是因為容侯的原因。
可追究到底,還是在容天音的身上。
皇帝殺不得,範峈為她猶豫,神隱者對她的縱容與影響,壽王對她的動心,再來是九皇子對她的心軟……這個女人,彷彿無時無刻在影響著這些高位者的行為。
往往因為這個女人,他們都能做出連他們自己意想不到的反應。
容天音帶著一身寒冰走出宮門,眉眼間跳躍著的寒冰之氣一直未退。
秦謹還是太過自信了,但讓她覺得欣慰的是,秦謹那懷毒酒並沒有讓她飲下,他本是打算要將她殺死的吧,可惜到最後,他還是連下手的勇氣也沒有。
她不怪他,如若換成是她,也會這麼做。
能夠給他威脅的人,就該除得一乾二淨,只有狠辣的人,才是真的成大事者。
容天音對著星空深吸了一氣,覺得自己快成了香勃勃了,為何連秦謹也如此想要她死?
“秦謹,你太讓我失望了。”
自此之後,他們便是陌路了。
心裡壓著一股悶氣,容天音轉向蒼海城的方向,忽然又改了道回壽王府。
秦執早早就等在了飯桌前,受了委屈的容天音回到王府,看到一桌熱騰騰的飯菜,再看到那個正衝自己溫柔笑來的絕世男子,容天音那些鬱悶的心情就不翼而飛。
“有什麼委屈,吃過了飯後再與為夫說說,可好!”
容天音忙點頭。
容天音吃著秦執挾著的菜,心裡舒坦了不少。
用過飯後,夫妻倆緩步走在燈火通明的後院裡,此時正值夏日,蟲兒叫聲極密,周圍都茂盛的花草。
沒有冬季的冰冷,心裡是溫暖的!
“秦謹的事,小音可要與為夫說說嗎?”
“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他是皇子,想要爭權奪勢也是在所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