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音僵著脖子乾笑道:“沒事,沒事,就當是為了鍛鍊身體,我不介意來回折騰!真的!”
生怕他說些什麼的容天音,在後面又加了句,以證自己喜歡來回折騰的決心。
秦執溫意的眼眸靜靜地凝視著她好半晌,過了好半會,像是明白她心中怕想般,從秦執的喉嚨裡發出性感低啞的輕笑。
容天音臉都笑僵了,但見這人發出如此笑意,心神猛地一震,呆呆地看著笑得好看的男人,心想著,怎麼有男人笑得這麼好看。
“清築院內還有許多空置的屋子,你也不必非住在主屋……咳咳咳……莫非,小音喜歡與為夫擠在一塊兒?”
轟!
容天音嘴角抽搐得厲害,她想,此刻自己的臉一定紅得給燒鐵一樣。
容天音難得丟臉得結巴了起來,“沒,沒有……我只是習慣了蘭院,一下子讓我搬過來有點不適應。”
她敢打賭,從秦執那點揶揄神色中可肯定他猜著了她前面的歪念,看把他得意成那樣。
“既然你不願,為夫也不勉強你了!”
容天音真想嘔血給他看,這人絕對是耍她好玩呢。
飯後給秦執煎了藥,伺候他喝下後,她才拖著一把骨頭回蘭院。
在他屋裡睡了一覺的容天音現在並沒有睡意,精神好得好似睡了幾天幾夜的好覺。
霜雪和清苒安安靜靜的陪在她的身手,走在壽王府的夜景下。
打進壽王府那刻開始,容天音就沒有像今夜這樣好好的走動走動,頓時覺得世界安靜得有些孤冷。
想起自己那車藥材被劫的事實,容天音望天的眼眯了起來。
在這片看似沉如水的暗夜下,實則有些東西已經在發生著大變動……
高聳的宮牆下,一輛藉著夜色隱藏的馬車在一道兜帽身影匆匆上了馬車後飛快的駛出皇宮範圍。
秦執剛閉上眼,就聽義晉匆匆腳步聲而來,在門外匆匆說了句後,原躺在榻上的秦執倏地掀被而起,伴隨著還有一陣沉悶的咳嗽。
義晉不敢耽誤,趕緊讓人伺候著秦執起身,義晉親自掌燈引著秦執進了踏風樓。
佘貴妃轉過精緻的臉,看到自個的兒子匆匆而來的模樣,眼眶一紅,緊緊將他抱住。
“母妃怎麼出宮來了?”
“母妃不放心,”佘貴妃半夜匆匆出宮,定是宮中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孩兒的身子並無礙……咳咳……母妃切莫掛懷……”
“看你這樣子,怎麼不叫為孃的擔心?瞧瞧我兒又瘦了!”佘貴妃默默的落著淚撫著秦執蒼白的臉,心裡邊陣陣的抽疼。
抓下佘貴妃的動作,秦執問道:“母妃這個時候出宮,可是宮中發生了何事?”
提到了這個,佘貴妃想起自己出宮的緣由,那精緻的臉一沉,本就銳利的眼睛閃過一絲殺機,“執兒可知你父皇今夜將誰傳召入宮了?”
“範峈,”秦執一指中的。
佘貴妃神色凜然,狠下心來說:“母妃知道你娶一門妻子不易,可是這個容天音是個草包為孃的也就認了,可如今不一樣了,她,不能留啊……”
最後一句,佘貴妃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看著佘貴妃焦急的模樣,秦執耐著性子安撫,“母妃莫急,不過是一句話,事情還沒有到嚴重的地步。既然父皇將範峈傳召入宮,容侯必不會坐視不管的……咳咳咳,您也不用擔心孩兒……執自有自己的籌算。”
佘貴妃抓著他,搖頭,“母妃不放心,這個女人必須死,之前母妃還念著她是你的妻想要護著她的命,如今看來,她沒有被剋死,卻是要來克你的啊。”
“母妃,你冷靜一些,”秦執聲音平和,有著安撫人的功效。
關係到兒子性命的事,佘貴妃平常時的那些冷靜自持全然不見了,她匆匆出宮來見秦執就是怕秦執對他這個新婚妻子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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