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他的臭脾氣又來了,暴躁的皇帝猛地將桌上的茶壺朝容戟身上砸了出去,“朕讓你滾出去,沒聽見嗎。”
“啪”的一聲,那茶壺砸在了容侯的額頭上,一抹血跡順著額頭淌了下來,那樣子有些驚心。
皇帝見他不躲不閃的受下來了,氣得身體一抖,鷹潭的黑瞳猛地收縮,壓著什麼破體而出的情緒。
容侯也沒在意額頭的傷,直挺挺的沉著道:“微臣告退,還請皇上保重龍體,若恨微臣,微臣這條命隨時可拿去,只求皇上看在微臣的苦勞份上,放過容侯府老小。”
皇帝盯著他沒出聲,或者是怒得沒法出聲了。
容侯轉身而出,勁瘦的身形顯出了幾分無力的滄桑感。
柴公公見容侯一身狼狽的出來了,嚇了一跳,這還是頭次看到皇帝對容侯發如此大的怒火。
“侯爺,奴才讓人準備止血的膏藥……”
“不必了,”容侯冷淡地放下一句,大步朝宮外走。
柴公公看著容侯挺直的身形,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衝容侯發這麼大的火,但接下來到聖上面前伺候可就得繃緊著皮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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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啷噹!”
我們的皇帝在容侯踏出元和殿,將高高的案臺踹得個唏吧爛。
柴公公就著殿門的縫口瞅了眼,嚇得大氣不敢通,平常時穩健的步伐都哆嗦了下。
皇帝的脾氣陰晴不定,全褚國的人都知道。
秦聞將自己摔在了椅子上,看著空蕩蕩的元和殿,突地暴喝:“去,將容天音帶到朕面前來。”
柴公公馬上連滾帶爬的撲進來領命,“奴才馬上將壽王妃喧進宮。”
“等等,”皇帝又出聲叫住離開的柴公公。
柴公公又復回身來,“皇上可還有其他的吩咐?”
“朕現在不想見了……”皇帝落下了這句後就沒聲了,但柴公公知道皇帝的話還沒說完。
皇帝似乎在躊躇著,語氣有些悶怒,“讓太醫院將最好的續肌膏送過去。”
聰明如柴公公忍不住脫口而出:“送往何處?”
“啪!”
一隻龍鞋直接砸在了柴公公的腦門上,柴公公嚇得身子一抖。
“沒眼力勁的狗東西,要你何用。”
“奴才愚鈍,請皇上降罪,膏藥可是要送往容侯府?”柴公公冒死問。
本以為會等來皇帝一陣震怒,卻奇異的聽到皇帝陰涼涼,平穩八面的聲音傳來,“別看這人如此,他最看重那張臭皮囊,哼,想當初可不就是因為這張臉才將朕身邊的女人勾得神魂顛倒……”說到此處,皇帝的臉色再次勃然大變,“才,還忤在這幹什麼,滾出去。”
柴公公再次連滾帶爬滾出元和殿,心裡不由納悶,既然皇上您老人家嫉妒人家容侯,幹嘛還送什麼續肌膏?不如送瓶毀容膏算了。
沒人給皇帝罵了,皇帝非常的鬱氣,開始集召大臣們進宮,一個個戰戰兢兢進宮,然後再一個個面如死灰,像是被車輾過一遍的飄出來。
這事是容侯開的頭,大家在進宮面聖前可聽說了,容侯被皇帝砸傷了腦袋,不是容侯將皇帝惹怒的又是誰?是以,大家直接將矛頭指向了容侯。
朝中官員,早被罵,晚被罵,總之一天到晚都有人被罵得狗血淋頭,這口氣還得咽得死死的,誰叫罵人的是當令聖上。
而我們的容侯如今正閒散在家中,說是砸破了腦袋,在家中休養。
我呸!就你那點小傷小痛,能和他們這些頂著肺結上朝的人相比嗎?
容侯被皇帝打罵出宮的訊息傳到容天音的耳朵裡,總覺得有幾分異樣,皇帝和容侯之間到底怎麼回事,還真值得探究。
“咳咳……容侯是父皇身邊推心置腹的人,容侯當年與父皇的交情誰也說不清楚,此事壽王府不可議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