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那等手段雖狠辣了些,連自己的母后都算計在內,但成功的機率卻極高,”女子的聲音如琴絃般美妙動聽,細細弱弱的有種癢癢的感覺。
“也虧了主子心細,只讓他們幾人前去試探,果真出乎意料的中他們的埋伏,”但同樣也犧牲了幾名高手,也實在虧了些。
“若帝君如此好刺殺,我等也不必候了那麼久。”女子對此事並不太上心。
“那接下來可否要實施第二計劃?”黑衣人猶豫片刻,詢問女子意思。
“第一計劃已敗,接下來皇宮內外會更是加強森嚴,我們得從另一方面刺進,有些活兒,還需得慢慢磨來。”女子慢不經心的摸著垂在旁邊的青絲,嘴裡吐出的語句也彼是柔和陰涼,彷彿一切盡在手中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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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明白,”黑衣人黑眸閃亮,朗聲應著。
夜,沉如水,靜寂無聲。
原本沉寂的壽王府,後院門被人推開,義晉將人引了進來,無聲無息的朝著壽王主屋奔去。
而原本沉睡躺在榻上的男人此刻卻坐在案前,那眉眼間哪裡還有一點溫和,清涼如水的面容微微抬著,連眼底也布著名叫清涼的冷感。
“王爺,如您所料。”
氣氛沉了下來,坐在案內的人並沒有動作,氣息也開始帶著莫名的冷意。
“王妃她——”
“今夜襲擊的那兩人可有截殺,”沒再等身穿黑衣的子默開口,秦執已經背靠椅,發出低嘆的話語。
容天音的反應出乎意料,她的一舉一動實在叫人心驚不說,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嚇。
是的,是驚嚇。
雖然已經做足了準備,曾也懷疑了她,可她竟藏得這般好。
子默垂下了頭顱,愧疚道:“對方有接應,我們的人又中了兩重毒性,若不是早有防備的吃了解毒藥,可仍舊壓制不住毒性的蔓延,此毒只怕難解。”除非讓王妃自己親自來解,但這句話,子默萬萬不能說的。
以前不知道容天音是什麼樣的人也就罷了,可從今夜她的表現來看,容天音根本就不是那種任人欺騙擺佈的小女子。
若是讓她知道今夜有王爺的安排在裡邊,只怕王妃會對王爺生嫌,更甚者會在氣怒之下做出傷害王爺的事。
“務必要找到解毒方法,今夜之事,不可洩漏半句。”秦執揉著淡色的眉,似累了般擺手。
這件事實施時,就是管家義晉也未知。
只要容天音沒那麼細心,希望如他所想,她就不會有發現的一天。
“是,”子默半步踏出又轉了回來,猶豫了下,“王爺身上的毒……”
“不礙事,”秦執知道他擔心什麼。
見秦執這般虛力靠著座位,子默更不放心,“還是讓闕大夫過來一趟吧。”
“不必,下去吧。”
子默忍了忍,吞下那些話轉身無聲無息而去。王爺用自己的向體作賭,他們本就不同意,本就不太好的身體,現在又被餵了兩種劇毒,也不知道會不會出大事……帶著擔憂的子默掠過蘭院的瓦頂,消失於夜幕下。
太醫院內有人解了毒,宮中中毒的人才在今日陸續出府來,處理了那一干刺客後,容侯匆匆來了壽王府,這還是容侯這麼多年首次踏進壽王的地盤。
他是忠於皇帝的,兩個女兒都嫁了皇子為妃,地位非同小可。他的心這個時候只要偏那麼一點點,兩個女兒都要死一個,雖最疼愛的是容天音,可容花月也是他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割了誰都不行。
人心終歸不能做到兩全,容侯的心還是偏了容天音一些,只是對這個女婿彼為不滿意罷了,即使對著皇帝他毅然的表現出不滿來。皇帝表面雖沒給好臉色,可內心裡卻滿意的。
若論誰最瞭解皇帝,那麼容侯就是其中一個。
容天音從蘭院走出來,想著昨天自己對秦執下了兩道劇毒制壓他體內的亂衝之象,也不知道今天有沒有異常。
雖說劇毒對秦執並沒有害處,她下的毒,以後就算是遇上什麼特殊情況,他的體內也難再進別的毒,除非那毒素蓋過了她給下的,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霜雪臉色不太好,容天音打發她回屋休息,央兒的死訊在霜雪沒出來前就知道了,而且還當場看到從水裡撈上來的央兒,面目浮腫,整個人都是紫色,硬梆梆的像塊浮石。
央兒的死,容天音也沒表現出半點的遺憾和難過。
讓霜雪突然想起自己當時讓央兒在那兒守著,王妃突然不見她很著急,可是到了王爺身邊告知時,王爺竟然也無動於衷,這才是叫霜雪納悶的。
雖然王爺對王妃沒情,可到底還是壽王府的女主人,王妃要受罪了是會連累壽王府的,王爺沒理由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