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勢不對,他們雖不同路數,卻也知道這毒素的厲害。
看著他們急走,容天音並沒心情追擊,那邊躺著的人讓她沒法抽離去追擊。今晚這事出得蹊蹺,容天音覺得該查一查,也包括自己在軍機處所受到的暗害,雖未成,膽敢在她飯菜裡動手腳的,絕不簡單。
容天音被這幾天的事情繞得有些暈,今夜猶其的暈蠹。
自己這副尊容雖吸人了些,可不至於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被唬到了,雖然皇帝保持得很鎮定,激動的情況仍然外露了髹。
低嘆一聲,伸手去查秦執的脈搏,一切正常。
忽想起一邊愣神的車伕,容天音一個刀子眼刮過去,車伕被嚇得後退,對上容天音的臉,臉孔有些不自然的紅。
“王,王妃……”
“還不快過來將你家王爺扶回府,”容天音扶起秦執,朝沒眼力勁的車伕道了句。
車伕反應過來,忙道:“奴才去找輛新馬車來。”
容天音本來想質疑他的能力,卻見他拿過散在地上的腰牌就跑的身影,住了嘴,眼底深了深。
有問題!
一番折騰,在車伕借用的馬車下將頑疾復發的秦執帶回了府,義晉早就收到了宮中出事的訊息,見容天音一身血跡回府,又見秦執除了臉色蒼白並沒有什麼大礙後,眼神瞄在了容天音的臉上。
去時的王妃是恐怖的,回來的王妃就是陌生的,饒是義晉經歷多了,也不由震撼了。
正如那些男人看容天音得出的感想,此容引男人為之瘋狂。
對府裡上下怪異或震驚的目光視而不見,容天音突然覺得自己抹去那層東西是不是引來了麻煩。
將秦執交到了義晉的手中,容天音就回了自己的蘭院。
一路上不少下人暗投驚豔的目光,容天音乾脆就閉著眼,當什麼也沒看到。
“噝噝~”
容天音剛踏進蘭院,一直纏在她手腕上的小銀滑下了地,落地的聲音很輕。
看著銀蛇牙齒沾染的血跡,容天音嘆了嘆息。
“噝噝噝!”
小銀有些失控的繞著容天音蠕動,就是不肯移動其他地盤。
容天音嘆氣伸出素手摸向它高抬的腦袋,“噝!”小銀蛇頭突然猛抬,作出攻擊性的動作,咧著牙,吐著信子,那原本銀色的眼眸染上幾絲暗紅。
容天音縮縮手,皺眉改在木桌上敲擊出一段節奏聲,嘴裡道:“安靜,安靜,我也沒想到你會吸血,我怎麼就找了你這條吸血的毒蛇?那央兒死在你嘴下,也實在是有些慘。”話雖是這樣說,可語氣中並沒有惋惜的意思。
背叛她的人,可不值得同情,更何況還想害她。
“噝噝噝……”小銀終於不再亢奮了,慢慢地縮回了自己的攻擊動作,趴在容天音的腳邊,慢慢地圈起自己柔軟無骨的身體,形成一坨趴著歇息。
容天音也沒再逗它,有些納悶這毒蛇為何好端端的跑去吸人血?她只是示意它咬人。
這個時候在宮裡毒死一個宮外婢女,也不會引起半點漣漪,如此正合她意。
皇宮內院的變數太快,幸好刺客下的毒並未要人性命,如果真是那種一毒就要性命的,也不知當時會死傷多少人。
不可不說,皇帝這一招引蛇入洞真的有點冒險。
皇宮出了這等事,容天音這點事也就被拋之腦後了,似乎兩次她倒黴的時候,總會有一件更大條的事覆蓋過去,她算不算是被庇佑了?容天音摸著鼻子想。
鳳悅樓。
與一般青樓不同,此處是賣藝不賣身的藝枝樓,說白了,就是比青樓銷路不同一點罷了。主要還是看美色行商,進這裡吃酒喝茶的哪個不是衝著鳳悅樓的美人來?只是礙於這招牌打的是清純路線的,沒有哪位人士敢在這裡撒野罷了,背後的議論還不是和那青樓妓館無兩樣。
話雖是難聽,可這兒的老闆娘卻仍舊堅持如此行業。
說來也怪,這鳳悅樓也不知道是有誰坐的後臺,竟無人敢動這裡邊的人。
正是深夜時值,一道風閃般的黑影潛入了鳳悅樓後主院的一間樓閣上,門被輕輕推開,洩出裡邊昏黃的光線,將那條黑影斜照得修長。
門輕輕掩回原位,待越過屏風,一淡紅衣女子正側面對著黑衣人。
“主子,事敗。”
淡紅衣女子微微動了動,廣袖一抬,那向前彎腰的男子直挺了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