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這具身體那會,容天音就知道麵皮下的真正面目有可能藏著什麼秘密。如若不是這樣,那麼容侯爺,也就是她現今的便宜爹爹為什麼會默許了她這樣的行為?
她既然接受了這具身體就該繼續掩蓋著,那是一種直覺,很不幸的,她的直覺向來都準得可怕!
皺眉摸了摸下巴,剛剛是她大意了蠹。
那雙眼到底還是太像了,那個人的眼總是這麼注視著她,可到最後她卻死在他的手裡。
“壽王妃,請這邊來。髹”
“皇太后讓你引我到此處偏闢地卸妝?”容天音淡淡掃著引路的大宮女。
“這……”大宮女似沒想到容天音說變臉就變臉,一時間不知如何答話。
容天音見此,似有些不耐地擺擺手,“行了,你們都下去吧,本妃心裡煩著呢,都滾吧。”
見容天音要發飆的趨勢,大宮女連同霜雪和央兒都下意識的退下去,將容天音留在一間偏闢的小院內。沒想到皇宮這種地方竟有這樣的地方,容天音不由打量著這間獨立的僻靜小院。
獨立院還是在咸宜宮後方位,離皇太后十分的近。這不像是皇宮內院應有的小院,雖簡陋卻十分的精緻,這裡雖像是很多年沒有用過,卻有人進來打掃清理。
皇太后將她帶到這種地方,又是想幹什麼?
稟著一心的好奇,容天音站在正院門前思量了半晌,推了門進入。
屋內令人眼前一亮,容天音愣愣地看著奢華亮麗的裝置,如果不是偶然進入這院子,容天音還真沒想到這裡竟藏有這樣的房子。
每一樣都是精緻中的漂亮,看得出來,主人挑選時很用心思。
“這老人家到底想要幹什麼?”
可容天音的疑惑卻得不到回答,容天音順著正院朝後走,這裡一切都保留得十分完好,沒有一樣是缺損,難道這裡的主人是太后?不可能,這些東西就不像是太后會使用的東西。
剛剛那名大宮女將她引過來時她注意到了地勢,雖然獨立院和咸宜宮十分挨近,可是這邊卻是一處幽雅暗居,似乎像是被這宮廷主人封了禁令的地方。
容天音皺眉,難道有人再想害自己?等她卸了一半的妝,之後突然有人衝進來說她私闖禁地?
想到那名大宮女的古怪,容天音沒多想,也沒多看。
抬頭看了看牆頭,她一個翻身而去。
彷彿是印證了容天音的猜測,那名大宮女等容天音進了門,她便藉由離去了。
霜雪跟在秦執身邊多年,知道一些宮闈內的忌諱,看此處就不同,等那大宮女一去就暗示央兒趕緊叫喚了一聲容天音離開。
兩人進了裡頭,叫了幾聲卻不見人,疑惑之下霜雪突然明白了似的,“方才見王妃那樣子,必然是翻牆離去了。”
這四面的牆頭只不過兩個高度,翻出去很容易的事。
兩人越發覺得古怪,趕緊離去,也顧不得去找容天音了。
央兒和霜雪在叉路邊分開,霜雪讓央兒在剛剛的外圍等著,自己去稟了咸宜宮前殿的壽王。
等霜雪離去,央兒眼神閃閃爍爍的也貓著身子離開了。
央兒熟門熟路的鑽過一處假山,越過一處彎月門,後頭便就是一條身影早等在了那兒。
央兒衝著那淡色身影低聲說:“絮語姐姐,我家王妃離開那屋子了,這可如何是好?”
“什麼?”
那名叫絮語的大宮女回身,乍一看之下正是前邊為容天音引路的大宮女。
“奴婢也沒想到……”央兒有些急,因為這次的失誤,她就沒法立功了。
“還不快去找,”絮語挑眉低喝了句,然後和央兒匆匆離開彎月門。
兩人身影剛去,屬於容天音淡藍身影緩緩站了出來,就在那團花圃之後。
容天音摸了摸下巴,果真被她猜中了。
這個央兒到是死不悔改,想不通,她平常時對這個央兒沒有不好啊?為什麼好端端的人就選擇走上背叛這條路了呢?古人的想法真難猜。
容天音這一出到是讓某些人的動作沒法子實施了,她眼神一閃,繞著原路回到了那處院落。
“鳳尾焦琴,上等夜明珠,金絲絨衣……”容天音來回摸著那些擺放明顯的舊物,這麼貴重的東西放在這裡,卻不令人看守實在讓她難解。
看這等事物,猜著生前的女子定是個雅緻的美麗女子,如若不是,又有誰會拿這等珍品取悅之?
坐在鑲著晶石的銅鏡前,摸著這張臉,“你說你這張臉到底藏了什麼?連皇太后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揭開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