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蕪縮在袖子裡的手纏在了一起,眼神有些飄忽,飛快的想好了一番說辭:“我是來這裡尋我哥哥的,我小時候父母先後亡故,留下我與兩個哥哥相依為命,十年前我生了一場重病,大哥為了湊夠給我治病的錢,便將自己賣給了人牙子,這些年來我與二哥一直在四處打聽大哥的訊息,只是買下大哥的那戶人家搬家之後,不知去了哪裡。前些日子我聽人說那戶人家似乎闔家搬到飲酒鎮。”
後面的話,辛蕪沒有詳細說下去,她雙手合十,略帶祈求的看向掌櫃的,張口就想問掌櫃的是否知道鎮上這些年新搬進來的大戶人家有哪幾位,她想要一一上去問問有沒有哪戶會是買了她哥哥的那個。
辛蕪說的聲淚俱下,彷彿真的有那麼一回事似的。
人掌櫃的看了也沒有懷疑,只是捻著鬍鬚的手忍不住用了些力,拔下了好幾根來,讓他肉疼也心疼。
碰上來尋親的,他也不好再讓人家姑娘離開,搖搖頭,嘆息著,大概這就是命吧!
他難得的發發善心,可惜結果還是沒有變。
“出門後,往前走,碰到的第一個路口往右拐,走上百來步就能看見了,我們鎮上只有那麼一家客棧,他們家的房是有上中下三等的,不過尋常人去了,他們都是拿中等的充當上等的,你見著他們掌櫃的,就說是盧三輝推薦你去,看在我的面子上,他是不會哄騙你的。”
盧三輝接過銀子,偏過頭不去看辛蕪。
可在辛蕪將將要走出門的時候,他還是從後面跟上來攔住辛蕪,額外的囑咐道:“你去客棧住,只管讓他給你開間上房,千萬不要捨不得錢,晚上要關好門窗,不管外面有什麼動靜,都不要出去看。”這些真的都是他的肺腑之言了。
辛蕪聽了以後,立馬決定了今天晚上的行程,然後十分感動的給掌櫃的發了一張好人卡。
照著酒館掌櫃所說的往前走往右拐,沒一會兒,鎮上唯一一家客棧就出現在了辛蕪的視線範圍之內。
客棧也同外面街道的酒館一樣,在門口擺了一個大酒罈子,黃泥封好口,然後用草繩紅紙捆好,壇身上紅紙黑字寫了個大大的“酒”字。
明明鎮上看著是人來人往,可客棧卻很冷清,生意不是很好。
辛蕪進了客棧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翻看賬本的掌櫃的一枚,其他的店小二什麼的,她是一個也沒看見。
“哎呀,可算是來客人了!”客棧裡的這位掌櫃是個婦人,三十來歲的模樣,衣衫素淨,頭上也只有一個木簪,沒有多餘的花樣,她見著了辛蕪就跟老鼠掉進米缸似的,兩個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我們家有上中下三種房,姑娘你看你想要住哪種的呀?”
辛蕪按下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她只會在作死的邊緣試探,絕不會真的主動去作死的。
所以她對掌櫃的露出個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小可憐式笑容,一邊條理清晰的將酒館掌櫃盧三輝說給她的那些話都重複了一遍,接著她就瞧見了一場變臉的把戲。
“真是喜歡給老孃添麻煩,得了得了,你就跟我來吧!”自稱酒娘子的客棧掌櫃的丟開手中的賬本,拿起桌上照明用的油燈,帶著辛蕪往上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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