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先去和宴夫人說幾句話,嬤嬤去把宴府來的那個侍女帶到大堂去,也讓宴夫人看看,如果宴夫人相信了,那我剛好蹭她的馬車去宴府,要是她不信,那我們也是要去宴府同宴茴對峙的,嬤嬤,你說怎麼樣?”
辛蕪在梳妝完畢之後,相處個辦法來。
她對宴茴留有幾分餘地不過是因為黑白空間的緣故,也許是她表現的太過明顯,以至於宴茴都要拿她當至交好友看待,對此她也挺無奈的。
“姑娘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便是。”除非涉及到辛蕪身體健康的決定,在其他方面,李嬤嬤一向是以辛蕪的意願為主的。
冬日陽暖,積雪微消,從房間出來,院落中盤旋不去的風帶走人們身上的絲絲暖意。
辛蕪哈著氣,看著白色霧氣在空中漸漸消散,忍不住縮手縮腳,恨不得再往屋裡去,大堂裡等著的人,且讓她等下去吧,她是懶得去招呼人了。
然而這種想法剛生出來,就被她自己給拍到一邊去了。
無他,李嬤嬤還在身邊看著呢!
只要她露出一點不願意的姿態,嬤嬤能直接把她抗到大堂裡去。
與其將自己置身在那麼尷尬的局面裡,還不如忍會兒寒冷,將面前的事情完美搞定,這樣嬤嬤也就沒理由讓她繼續在外面閒逛了。
“那我見著宴夫人的時候,第一句話應該怎麼說啊?”前往廳堂的路上,辛蕪不免有些慌張,不管是記憶還是現實中,她還是第一次在沒有長輩的陪同下,接待外人呢!
李嬤嬤慈祥的笑著:“姑娘也不用太過當心,原本守禮的人家是不會在別人家中只剩下小輩在家的時候,上門拜訪的。宴夫人既然來了,就應當知道我們姑娘還是個孩子呢!所以姑娘就算有什麼禮節做的不到位,她也不能說我們姑娘有什麼不好的。”
雖然這是勸慰的話,可辛蕪怎麼聽著覺得有些不對勁。
只是她也沒機會去問李嬤嬤不對勁之處在什麼地方了,因為廳堂已經到了。
門口兩個穿著厚厚夾襖的壯實嬤嬤在那裡守著,那架勢不像是守門的,反倒像是在看管逃犯的。
“她們是宴夫人帶來的嗎?我怎麼從前沒有見過她們!”辛蕪衝身後的侍女招招手,小手擋在唇邊,輕聲問道。她是想要問李嬤嬤的,可李嬤嬤在之前的一個分岔路口就和她兵分兩頭了,她接著往廳堂走,李嬤嬤去門房那裡接一下宴府出來的侍女,那個侍女是叫綠葉還是叫青葉來著,她有些分不清了。
“她們是夫人走之前從莊上調來的農婦,夫人說內院之中也不好安排家丁日常巡視,便找來些身強體壯的村婦,讓她們臨時充當一下家丁的角色,我聽我娘說,夫人還特地找人來教她們學了些功夫,讓她們擔當保護內院的任務,姑娘也就不用太過擔心內院的安全了。”
回話的丫環名叫秀珠,是李嬤嬤的親生女兒,是打小和辛蕪一起長大的丫環,平常在府中也有幾分顏面可言。
該感嘆辛夫人習慣未雨綢繆嗎?
辛蕪抿著唇,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辛夫人的這一舉動是如何,不過總歸實惠她已經得了就是了。
廳堂裡的宴夫人已經喝下去一壺茶了,該來的人還是沒有等到。
旁邊倒茶的小丫鬟一見她放下茶盞,便湊到她面前來給她添茶續水,她帶來的嬤嬤丫環都被小丫頭擠到一邊去了,偏偏她自矜身份,又不能直截了當的和小丫頭說她不要續茶,宴夫人端著茶盞,苦惱的看著杯中的茶湯已經清亮如水,若是辛蕪再不來,她還得繼續這麼喝下去,恐怕最後就要找小丫頭陪她去更衣了。
“不好意思,是我來晚了。”一進門,辛蕪率先承認著自己的錯誤,雖然她覺得錯誤其實不能歸結到她身上,明明是有人大冷天的不想好,非得冒雪跑到別人家中喝茶,這種習慣可不是那麼好。
宴夫人放下茶盞,瞧見一旁一直給她添茶的小丫頭在辛蕪進門後,自動退了下去,她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茶水可不能再喝下去了。
她淺笑著,如同辛蕪在書房中看到的那副仕女圖,溫婉而又不失風雅。
“辛姑娘多慮了,原本就是我不請自來,怎能將責任都推到你身上去呢?”話雖這樣說,宴夫人實際上並不糾結於誰對誰錯這一點,她眼瞼低垂,眉峰微微蹙起,自然而然的表現出哀愁的模樣,“只是事情與茴兒有關,除了你與季家姑娘以外,我已經找不到其他人來問了,我聽人說季家年末向來是要回祖地祭祖,便是去了他家,也是找不著人的,我便自作主張來找你了。”
辛蕪在秀珠的幫忙下,從毛絨絨的斗篷中脫身而出,還沒來得及整理有些凌亂的髮絲,就聽見宴夫人的話。
“和宴茴有關?夫人是指在梅園之中發生的事情嗎?可是我已經答應別人,不能將梅園中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他人聽的。”
小姑娘的困惑幾乎都擺在明面上了,她以為這種事情,宴茴肯定會對宴夫人說到的,可現在宴夫人的態度似乎是並不知道有封口這麼一回事。
宴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稍縱即逝,她像是要掩飾什麼東西似的,重新端起茶盞,只是端起的那一瞬間,她的眉毛不禁皺的更厲害了,茶水什麼的,她真的是喝夠了。
“這個,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我只是,只是茴兒回到府中以後,瞧上去和往日相差太大,以是與我想請,請辛姑娘過府,同茴兒說說話也是好的。”
她的話磕磕絆絆的,也不知話中幾分真幾分假。
“夫人親自上門求情,辛蕪本不該推脫,只是辛蕪在方才得到另一則有些駭人聽聞的訊息,故而來的晚了許久,夫人,不如先同我一起聽聽這則訊息,再論其他。”辛蕪瞥向門口的負責打簾子的丫環正在給她打手勢,自然知道李嬤嬤已經將人帶到了。
看來李嬤嬤一路趕得很急啊!
不然也不會在她還沒有和宴夫人說上兩句話的時候,就帶人趕到了。
其實也還有另一種解答,比如說是辛蕪路上走得太慢,辛蕪是拒絕接受後一種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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