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蕪的眼睛裡不自覺的浮現霧氣,雖然她早就預料到宿遷的答案,但身體自然反應還是沒辦法控制,就好像她總是不自覺的臉紅一樣。她抿著唇,快速眨著眼,想要在霧氣化為淚水之前讓它蒸發掉。
宿遷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對什麼手足無措,眼前的姑娘紅著眼眶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這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做,右手摸向背後卻摸了個空,他想起來的時候在方伯的強烈要求下,刀被他放在了書房裡,因為方伯說姑娘家看到染血的兵器會害怕,她們一害怕就會哭。
所以她是在害怕嗎?
害怕他!
宿遷的右手在身邊握成了拳,他問到:“你的眼睛紅了,是想要哭嗎?”
被問蒙了的辛蕪眨了眨眼睛,她伸手摸了摸眼角,身邊沒個鏡子,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不是很狼狽,她輕輕搖著頭:“我不想哭的,眼睛紅了,也許是因為我累了想要休息。”
白白嫩嫩的小臉上,微紅的眼眶十分顯眼,宿遷用指腹輕輕碰了一下辛蕪的眼角,微涼的觸感在他的心間泛起漣漪,他收回手籠在袖子裡,指尖不自覺的摩挲著,“我明天可以去看一下,如果他們還在那裡,我就把他們帶過來。”他退了一步,給了辛蕪想要的東西,凝望著她的眼睛,他想著,紅眼眶也很好看,笑起來的話會更好看。
第二天一早,在同方伯交代之後,宿遷揹著他的刀,往昨天來的方向飛奔著。他每天都要到附近山林裡去練刀,而今天出門的時間格外的早,天還沒亮他就出門了。
想著酒館後院中還在休息的辛蕪,他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如果他能在辛蕪醒來之前就把她要的人帶回去,她會不會對他露出那種好看的笑呢?
昨天的橫在路上的那輛馬車被趕到了路邊,拉車的馬臥在地上睡覺,馬車邊的其他人圍著一團篝火休息,旁邊守夜的人腦袋一點一點,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
守夜的人這麼不盡責麼?
宿遷走到馬車旁了,還是沒有人發現他。他皺著眉,不明白辛蕪為什麼想要找回這些人,他們這麼沒用,一點都擔不起保護的職責。踹醒了拉車的馬,在它拉長的嘶鳴聲中,篝火旁的人罵罵咧咧的睜開眼睛。
“誰呀!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個好覺了。”
“就是,昨天找了一晚上也沒有找到姑娘,就不能讓人睡個好覺,白天找姑娘的時候也能有精神些。”
是因為找人才會這麼懶散的話,似乎稍微可以諒解一些。
宿遷用刀背敲了敲車廂,把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並且暗下決心,就算把這群人領回去,也不能讓他們在辛蕪面前到處亂晃,他還要抽些時間來訓練他們一下,至少警惕心要加強,否則讓他們守在辛蕪身邊,辛蕪什麼時候被人擄走了都沒人發覺。
算了,保護辛蕪的人,只要有他一個就好,這些人用來當跟班好了。
宿遷勉強給了這些人一個定位,看向他們的眼神也沒了先前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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