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昨天趕車的那位,他叫祁三。
沒有管身邊同伴的罵罵咧咧,他率先把劍拿在手上,擺出防備的姿勢,即使他知道這並沒有什麼用處。在他面前的無情刀看上去沒有昨天那麼恐怖,但祁三不會掉以輕心,畢竟他們姑娘還在對方手裡。
還有那麼一兩個能頂事。
宿遷盯了他們半天,發現只有祁三是在認真擔心辛蕪,其他人都是公事公辦,沒什麼不好,同樣的也沒那麼上心。如果辛蕪在這裡就能告訴他原因,這些人雖然都是她祖父留下來的人,但她既不是祁家唯一的子嗣,也不是下任繼承人之一,除了祁三是因為她父親的緣故主動來的,其他人其實都有那麼一點不甘心的。
比起保護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嬌女,他們自然更喜歡在戰場上殺敵謀取功名。
“要找祁問夏就跟我來。”
沒有過多的解釋,宿遷丟下一句話,便緩步從他來時的路歸去。
祁三比較了一下敵我雙方的差異,覺得應該不是陷阱,那人想要殺他們,只要一把刀就好,根本不需要什麼陰謀詭計。
“兩人跟在我身後,其他人在原地待命,找到姑娘我會派人來通知你們。”祁三簡單下了個命令,匆匆追上已經走出不少路的宿遷,至於被丟下的人心中是怎麼想的,他暫時管不了,還是找到姑娘更重要。
辛蕪一覺睡醒,屋內的光線還是昏沉沉的,她在床上迷糊片刻才清醒過來,連頭髮都沒梳她就開啟了門,出了門院子裡空無一人,隔著不遠的路倒是能聽到酒樓裡的吵鬧聲。
她站在門口不知該往哪裡走,原本帶著的侍女和親衛一起被丟在了路上,只憑她一個人是搞不定及腰長髮的。
“問夏姑娘醒了。”察覺到內院裡有動靜,青娘擦了把手,放下手中的活計趕到院子裡,她可沒有忘記昨天方伯說的話。
問夏姑娘從前是個大家閨秀,現在被他們少爺搶回來,以後可能就是他們少奶奶,可得認真伺候著。
不過問夏姑娘可起的真早啊!
她聽說鎮上土財主家的姑娘不睡到日上三竿都不會起床來著。
又是一個沒有見過的人。
辛蕪掐斷自己想要從祁問夏的記憶找尋相似場景的處理辦法,她順著青孃的動作回了房間,在青孃的幫助下洗漱梳妝打扮,並且在青孃的閒話中得到不少訊息,都是昨天方伯沒有說的東西。
“姑娘是要等少爺回來一起用膳還是現在就用呢?”青娘看著銅鏡中隱隱約約的人影問道,要經常在問夏姑娘面前給少爺刷存在感,這樣才能有將來的發展。
“他出去了麼?這麼早他去哪兒了?”辛蕪象徵性的問了兩句,其實心裡沒什麼感覺。
她昨天看宿遷就知道他是個練家子,酒館後院地方太小,想要練武明顯是做不到的,這樣說來,宿遷很可能是另外找個什麼地方晨練去了,她根本不用擔心。
青娘笑眯眯的,對辛蕪的態度很滿意,“少爺每天早上都會到附近山裡去練刀,時常還能帶些野味回來,少爺今天出去的比較早,算算時間也快回來了。”
“那我,我等他回來一起吃飯吧!”面對青娘看似隨你選實則萬分期待她同宿遷同桌的眼神,辛蕪可恥的屈服了。她完全可以想象自己如果說了相反的答案,青娘會用怎樣的眼神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