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們都已經變成怪物,那就當他們已經死了,死了的人是不可能再死一次的。
怪物和怪物之間的廝殺越來越嚴重了,他們保留著原來的身份與力量,除了眼睛變紅了,沒有神智以及滿腦子血腥廝殺以外,他們看上去與普通妖族沒什麼區別。
城裡房屋在他們的打鬥中倒下坍塌,街上的路也被四散的石頭砸的坑坑窪窪。整座臨江城只眨眼間就被毀掉了。
岑深在城中的廢墟中行走,怪物不會對他出手,但他們打鬥時產生的餘波是會傷害到他的。小心避開了那些怪物,隨時警惕著從天而降的石頭瓦屑,他按照記憶裡的路線來到了城主府。
這裡就是法陣的中心位置了,除此之外,岑深來城主府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很久以前,無相為了娶夢姑為妻子就想方設法的製作了許多木偶,為了不讓木偶有生出靈智的可能,他一直等到岑深的出現才真正動手完成了那些木偶。無相出城的時候沒有帶上那批完工的木偶,這也就便宜了岑深。
岑深是一名偃師,他精通機關術,但做的最好的還是偶人。他唯一親手製作的並生出靈智與常人無異的偶人就是被他留在岑家村的和光了。而臨江城裡的這些木偶他不需要他們生出靈智,這些木偶於現在的他而言只是工具,就像和光於另一端人生裡的他一樣。
身為人類,岑深縱使有讓怪物忽視自己的能力,卻沒辦法殺了那些怪物。殺不了他們,隱藏的法陣開啟不來,這樣一來想要喚醒沉迷重塑輪迴的天道就是在痴人說夢。故而岑深不得不請求外援,也就是無相留下來的那些木偶。
無需使他們生出靈智,只要讓他們接受一個新的指令,比如說殺死城中除了岑深以外的還會喘氣的類人生物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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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木偶其實沒那麼大的殺傷力,但經岑深再次改造之後,同怪物同歸於盡還是可以做到的。
城主府裡的建築不是最高的,但裡面有一棵很高很高的菩提樹,就種在城主府的後院裡,最重要的是它只是一棵沒有生出靈智的樹。
岑深爬到樹上坐在最高的枝丫上俯瞰著臨江城。他花了不少的時間改造了木偶,然後把它們都丟出了城主府,現在他坐在樹上就能看到木偶追在怪物的身後跑,追不上沒什麼,追上了就是同歸於盡。木偶炸的四分五裂,怪物則是化成血液染紅了地上法陣的暗紋。
從日升到月落,轉眼間就過去了一天一夜,城裡的怪物已經被殺的一乾二淨,血腥味籠罩了整座臨江城。可以說整座城裡除了岑深也就只有山洞裡的陸瑋還算是活著的生物,不過就連他們也很快就要死掉了。
太陽出來的時候,岑深從樹上醒來,睜開眼看向樹下的臨江城時,地上的暗紋已經被血色填充完整了,陣法開啟的能量已經充足了。他要做的就是從樹上下去站到陣法的中心,開啟陣法,以幾身為祭,等待天道的降臨。天道重塑的輪迴已經接近尾聲,岑深的作用只是推動天道做出最後一步,然後重歸此方世界,為臨江城收尾。
沒有人阻攔,輕而易舉的站到了陣法的中心。
岑深按照他爹信中所說的那樣開啟了陣法,獻祭了自己,只等著天道的降臨。失去意識之前,他又想到了辛蕪,也不知道小傢伙知道他死了會不會哭鼻子。
地上的法陣啟動了,封城的法陣也就瓦解了。當岑深死去之後,被法陣從重塑輪迴中驚醒的天道也終於注意到了臨江城這麼一塊小地方,一看就發現不對勁了。後山上外來的執念不散的魂體被天道抹去記憶丟到輪迴中去了,看在他為重塑輪迴提供了範本的份上,天道還了一個公主給他。只不過天大地大兩人相遇的可能性有多大那就是不可說了。
城中變成怪物的妖族們都已經死去,他們恰好成了新建輪迴的第一批實驗者。有天道護航,他們是唯一能不洗去記憶就能重入輪迴的存在。唯獨岑深,獻祭就是獻祭,他的魂體已經消散於天地之間了。
天道最後掃視了一下臨江城,自覺該做的已經做了,就消失了。
留在法陣中心的岑深的屍體突然動了一下,藏在他懷中的白色羽毛飄了出來,然後瓦解化成了霧氣消散於天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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