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烏泗的話,大家都明白無相方才的動作是為哪般了。
知道陸瑋的人都對他非常畏懼,尤其是後期失去所愛之人的陸瑋,那更是破壞力驚人。他所過之處真的都是血流成河。現在又有他要重新出世的訊息,讓人怎麼才能不害怕呢?
“不能再封印他一次嗎?”辛蕪理所當然的問道。
既然當年陸瑋能被妖族重妖封印,那這次再將他封印住不就行了嗎?
“哪有那麼簡單!”無相搖著頭說:“當年十幾位妖族大能聯合出手才將陸瑋封印在臨江城,那還是在陸瑋沒有反抗的情況下。現如今當世能媲美當年大能的妖族不足五指之數,臨江城只有一個,其他的都是行蹤成謎,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打得過陸瑋。”
這樣就不好辦了呢!
辛蕪總覺得岑深不醒,她腦子都是迷糊的,根本不夠用。
廳裡的大家夥兒個個都是垂頭喪氣,吾命講休的落魄模樣。低迷的氣氛在廳中無聲的蔓延,辛蕪都覺得自己也變得心情低落了。
這個時候就分外想念岑深了。
如果岑深在就好了,她就可以安心當個妖族幼崽,諸事不理。
可惜他還在昏睡中。
等等,讓岑深醒過來就好了吧!
辛蕪靈光一閃,再加上烏泗剛才的描述,她突然就想到一個重點了。
“別管山洞裡到底是不是陸瑋,陸瑋到底有多可怕了,我們還是重視當下吧!
山洞裡的神秘人不是說天欲其亡,必先使其狂嗎?
那不就是代表阿偃的紅眼睛還有那隻怪里怪氣的兔子都是因為那句必先使其狂嗎?
只要我們讓他們不狂,那他們不就不會亡嘍!”
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長串的話,辛蕪期待的看向無相等人,她說的想法是不是很有道理,非常值得嘗試一下!
“天欲其亡,必先使其狂?”
無相不斷重複著那一句話,他只見過岑深發狂的樣子。而且岑深發狂時沒有預兆,不像是有外力干涉,反倒是和傳說中的心魔爆發有著異曲同工之像。
岑深的無端變化若是加上這麼一句話,可就有幾分人為造成的“入魔”的可能了。
“是什麼東西致使他們發狂呢?”
無相走到岑深面前,扒開他的眼皮,瞳孔還是紅色的,因為尚在昏睡之中,不管怎麼動他,他都沒反應。
“他吃過什麼奇怪的東西嗎?”無相問著固守在岑深身邊的小胖鳥。
“奇怪的東西?沒有啊,阿偃吃的東西我也都吃了,沒有不對勁的啊!”
辛蕪回憶了一下自己和岑深這幾天的行程,除了岑深去無相家中做木偶的時間以外,他們基本都是在一起的。
岑深出門買菜的時候,她跟著。
岑深在廚房做飯的時候,她看著。
岑深吃飯的時候,她也一起吃飯。
吃的喝的,她和岑深都是一樣的,沒理由岑深出事了她卻沒事。
所以岑深瘋魔的緣由肯定和吃的東西沒關係。
“這樣嗎?”無相摸了摸他沒有鬍鬚的下巴,又陷入沉思了。
夢姑也繞著岑深轉了好幾圈,同樣沒看出什麼東西。餘光瞥見佘午抱著烏泗在旁邊站立不安,她立刻有了決斷。
“只看一人是沒辦法推斷出個前因後果的,那位已經對臨江城下手,城中定然有類似的情況出現。看的越多,找到解決辦法的可能性就越大。這樣吧,佘午你照顧好烏泗,阿蕪你負責看好岑深,要是他醒來有什麼不對,你馬上就跑,不要有片刻耽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