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斷陸瑋是否同樣是穿越人士在此刻並不重要。
辛蕪看了下無相進去的方向,那裡暫時沒動靜,一時半會兒他們也回不來,還是挺夢姑說古更重要。
“那之後呢?他是做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所以大家才會聽到他的名字就嚇到不行嗎?”辛蕪追問道。
“所以才說他是個瘋子啊!”
夢姑一想到陸瑋曾經做過的那些事都不寒而慄,那種只有一心殺戮毫無感情可言的殺人工具才會做的事情,偏偏陸瑋統統做盡了。
不知道他從哪裡聽來的混賬說法,讓他深信不疑。自以為集齊全天下所有種族的精血,在極北以北的雪山上以血畫陣就能補全輪迴,使得天下不管是人還是妖都能有機會入輪迴有轉世,即使轉世後依舊不會有前世的記憶,他還是欣然而往。
取精血並不是說說而已。
當年的陸瑋早已瘋魔,以一己之力屠村滅城那是常事,除了人族他也對妖族出手,一出手就是絕殺,最後還是靠著妖族強者出手相攔才讓一些弱小族群不至於被滅族。
“他殺了很多人和妖,想要借他們的血畫陣法,造出一個輪迴轉世的通道來。”
並不瞭解短短的一句話背後流過多少血,辛蕪只喜歡從表面看問題,更深層次的東西她能看出來,但不想費那個心,太累。
說話就不能簡單明瞭,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嗎?
“他失敗了對嗎?”現在世上流傳的輪迴仍是最初的版本,可想而知陸瑋的行動失敗了。
失敗的原因也很好猜,無非就殺人太多,要麼被更強的人滅了,要麼就是被天道滅了。
“他失敗了,想要再來一次,但妖族不會給他第二次大開殺戒的機會了,他們想過要殺了陸瑋的,但就算他們能找到陸瑋的本體,也做不到一擊絕殺,迫於無奈才選擇了封印。於是聯合妖族眾多強者之力,將陸瑋封印在了臨江城中。當初封印陸瑋的強者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已經沒有誰知道他到底被封印在哪裡了。
在城主府中還有公主留下來的東西,其中有一副陸瑋的畫像,畫上角落裡的藤蔓與這一條同出一轍。
就算它不是從陸瑋本體上脫落的,也和陸瑋脫不了干係。”
難道陸瑋被封印了那麼多年還是沒有放棄建造轉世通道的想法?
辛蕪蹦到岑深的肚子上踩來踩去,衣服都皺的不成樣子,他還是沒有醒過來。
她很想和岑深聊一聊夢姑話中的那個陸瑋的,特別想。
無相突然跌跌撞撞的跑過來,神色慌張,連平時的儀態都忘記保持了。
“快,我們快出城,再晚就來不及了。”
“你在說什麼啊?”剛剛說完陸瑋的事,夢姑就在一邊坐著發呆,毫無防備之下就被無相拖著走了好幾步路。
奮力甩開無相的手,夢姑揉著被拽疼了的手腕,沒有往後退也不肯跟著無相一起走。
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她還是臨江城的城主,她就絕不會棄城而逃,誓與此城共存亡。這是她接下城主之任時向上一代城主發下的誓言。
“城主,”烏泗的聲音有氣無力的很虛弱。
循著聲音望去就看到佘午掌心中的小烏鴉,正歪著頭看向廳中的人。
辛蕪內心咯噔了一下,烏泗黑漆漆的一團窩在佘午手心中的姿勢何其眼熟,這不是她和岑深慣常做的一個動作嗎?
講真這樣黑漆漆的是稱不上一團的,該用一坨來形容,不僅不好看,還有些辣眼睛。
這裡也沒有清晰度比較高的鏡子,辛蕪想象自己窩在岑深手中從不見岑深有過不喜的神色,可想而知她比烏泗好看多了。
這麼緊張的時刻還惦記形象問題是不是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