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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實世界之後,好一陣兒我才適應剛剛還是白晝的晴天,突然又一下轉成了昏黑的夜晚,嘈雜的辦公環境變成寂靜的臨時住所,這一夜我又失眠了,也許是害怕永遠失去許心,因為生活中我可以沒有她,但在夢裡還要失去她嗎?
日子過得依然機械,每天我都彷彿是行屍走肉一般,上班、下班、加班,但唯一令我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那樣簡單的發生了。那就是我的眼睛視網膜裡,總會出現模糊的黑點,或是數字,或是圖形,最嚴重的時候竟出現了文字,就像我在三度空間裡看到的那樣。然而,這不是發生在虛擬空間,而是在真實的世界,或者委婉的說,尚未確定真假的現實社會。
我看到的文字,最明顯的是對映在紅姐及其他領導身上的“追獵者”,還有同事身上的“哨兵”,前者見得不是很多,後者才是普遍。
伊始,我以為是自己眼花,又不斷的用清涼水洗眼,但情況卻依然沒有改變,接著我又去找眼科醫生就診,可還是查不出什麼具體問題。醫生也只是囑託我別用眼過度,平時注意休息,保持運動。
於是,為了我的健康著想,我毫不猶豫的再次戴上vr感應裝置進入了gspace空間,明說是尋找醫治眼症的藥方,實則是為了痊癒思念許心的病症。
“阿男!”
“阿男!”
“阿男!”
……
我手裡拿著手機,站在一條充滿地毯黴味的昏黃長廊裡,不知這裡是賓館,還是酒店,每個房門都有一個醒目的數字號碼,耳邊忽然不斷的傳來悽厲的喊叫聲,叫的還是我的名字。
大腳一踹,發出喊聲的房門一下就破開了,我看到裡面3男1女,其中就有許苑和許心。
一男正拿著手機對全身赤裸躺在地下的許苑拍照,一男正瘋狂的扒著許心身上的衣服,我順手拿起門首木桌上的電熱水壺,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侵犯許心的那名矮挫猥瑣男子腦袋上狠狠的砸去,一下又一下,直到旁邊拍照的那名男子想過來阻止發了瘋的我,被我一腳踹開,就像我剛才踹門一樣。
矮挫男被我用硬水壺砸到頭破血流的暈厥過去後,拍照男才勉強將我撲倒,然後我和他扭打在了一起。
許心的哭聲此時已經像洪水般洶湧澎湃,使得我變成一頭吃人猛獸那樣狂躁不安,對暴徒拳腳相加,盡管我也臉青鼻腫,傷痕累累。不知何時,拍照男偷偷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朝我捅來,可卻被許心用柔弱的身體給擋住了,鮮紅的血液開始流淌,彷彿潰堤的洪流咆哮而出,我趕緊將她抱住,一時手無舉措,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拍照男見出了人命,立馬奪路而逃,只留下了兇器和同伴。
昏暗中,我的雙手沾滿了紅色的血液,哭嚎的眼淚奪眶而出,我想要呼喊,又發現喉嚨好像被血團噎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許心看著我,淺白色的襯衣早已變成深紅的一大片,她奄奄一息,努力的想要說點什麼,在我湊過耳朵之後,才勉強聽到她低聲的抱怨:“阿男!你去哪裡了?”
“許心,許心,許心……”
我瘋狂的嘶啞著她的名字,淚水濕潤了我的全身,也滴到了感應服裡面。
當許心不再說話的那一刻,整個空間好像崩塌了一般,我身邊的一切開始變成了黑和白的數字串——0和1,然後像細柳葉那般往天空飄去,直至消失不見,最後終於輪到了她。
看著許心漸漸散開的身體,支離破碎得像螢火蟲那般,變成了一顆顆閃亮的光粒,在無邊黑暗中慢慢的升騰,隨後像是漂浮的塵埃布滿了整個空間,而我則感覺自己來到了一片白色的沙漠,這裡空無一物,但又能感覺到滿是悲憤的充塞感、窒息的壓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