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陵挑了挑眉毛,“笑話,我不是門主,還能是誰?”
“我們、我們也是這麼說的……”聽風幹笑兩聲,“門主,您若是她人所扮,恐怕已遭了不測,我們就更應該替您報仇了,對吧?”
長陵“哦”了一聲,“這麼說,我還得來感激你們不成?”
“屬、屬下不敢。”
話至此處,外邊的人應該都聽個分明瞭,長陵瞥了她們一眼,“看在昔日你們忠心侍主的份上,我姑且饒你們一命,以後有多遠滾多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否則……”
她沒把話說完,幾個姑娘已聽的心有餘悸,連連頷首稱是。長陵冷笑一聲,轉身欲要離開,走出兩步頓足,回過頭問:“誰身上帶著麻魂散?”
這問的沒頭沒尾,不等聽風出聲,年齡最小的琴兒倒先脫口答道:“我,帶了……”
“拿來。”長陵伸出手。
琴兒依言伸手入懷,掏出一紅瓷小瓶,長陵皺了皺眉頭,理所當然問:“解藥呢?”
“啊?喔。”琴兒一呆,又恍過神來,傻愣愣遞出一個白瓷瓶子,長陵接過之後,連瞧都懶得多瞧,徑自朝門外走去,四個姑娘完全懵了,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門主為何忽然索要麻魂散。
長陵本就打算讓她們信服後再來這一手,心中姑且鬆了半口氣,正待開瓶確認一下解藥的氣味,倏然之間,只聽嗖的一聲破空之響,一道影跡閃電般的纏住她的左腕,定睛一看,竟是一條灰色軟鞭。
她下意識要握住鞭子,奈何右手攥著解藥騰不出手,猶豫的一剎,鞭繩繃直,整個人竟被生生拽了出去——
長陵反應飛快,幾乎在一瞬間就將解藥塞入兜中,正要順勢出掌應對來者,抬眼一看,倏地停了手——那人一身長袍素白,在黑夜裡尤其惹眼,卻不是葉麒是誰?
鞭繩勁道一扯,將長陵攬至跟前,與此同時,尖銳的匕首不偏不倚的架上她的脖頸,但也只是輕輕靠著,未再進犯分毫。
他眸光深沉冰冷,與昔日裡的逢人三分笑顏判若兩人,“你是誰?”
長陵尚沒吃透怎麼出現在廟外的人會是他,聽他這麼一問,“你瞎嗎”三個字就要脫口而出。
然而一個錯眼,但見院門後露出一道頎長的身影——居然是符宴歸。
她眼角跳了一下。
所有線索一剎之際串成一線,長陵這後知後覺——跟蹤的人是符宴歸沒錯,但設局的人卻是葉麒。
她不明白葉麒怎麼會懷疑她是南絮,但符宴歸確實是在趁機試探她是不是南絮。
長陵一時不知該怎麼說。
這檔口,她哪怕是使個眼色,符宴歸都瞧的分明,若被拆穿,接下來該如何繼續潛在荊家?
“為何不說話?”葉麒道:“你說說看,你究竟是誰?”
長陵抬睫,他漆黑的眼眸好像裝著什麼東西,卻看不透。
“小侯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今日方在宴上見過,這會兒就認不出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之問答時間——
問:小侯爺為什麼沒有一眼認出?
答:因為陵姐沒有回他一個確認的眼神。
問:陵姐為什麼總要讓誤會擴大化?
答:因為陵姐的概念是都是熟人回頭說清楚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這不是優點不要效仿)
問:作者你為什麼要製造誤會?
答:因為我想寫一場陵姐痛扁小侯爺的戲。瞎講的,因為我希望女主感受到,有些人對待一些事情,沒有查究清楚就可以隨便妄下定論,有些人哪怕事實擺在眼前,都不會讓狗血的悲劇發生,當然,其實我還是想讓陵姐痛扁小侯爺一頓)
題外話:今天單曲迴圈程詩迦的許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