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答故作失色,“你們怎麼能出爾反爾呢!我可沒有一句假話啊……”嚷了幾句,被軍士拎起倒拖了去,又尖銳的喊起了“饒命”,繞過拐角,才逐漸放棄了掙紮。
她仰著頭,嘴角慢慢浮出得逞的笑意:“門主,仇早晚能報……我先來陪你……”
參狼山冠木遮天闢日。
葉麒盤膝坐在墓碑前,用銳刀在上頭篆上“長婷之墓”四個字。
“忘了問你的名字怎麼寫,也不知有沒有弄錯。”他吹去字面上的石灰,“應該錯不了,總不至於有人給自己的女兒取成一個亭子吧。”
他自顧自的點點頭,又在石碑左下角刻上“葉麒謹立”四字。
人也埋好,碑也立完了,也不知還能做些什麼,索性就這麼枯坐著。
葉麒撒了一把黃土,掰著手指算了算,從把她從馬車劫走那日算起,過去九天了。
九天,居然只有九天?
“我本來還有許多話想要問你……沒想到……”
沒想到,求解終成無解。
不知怎的,腦子裡莫名晃過最後一次與她的對話,她說了一句“不許閉眼,你睜大眼好好看”,然後,後面一句是什麼?
想不起來了。
他終究對她一無所知。
葉麒又開始心慌氣短了,他用長陵教給他的吐納之法,一下一下的深深呼吸。
恍惚間,耳邊又聽到她輕輕的說:“用我教你的心法運功,不會這麼快咽氣,瞧,太陽都出來了,這不又多活了一日?”
葉麒睜開雙眼,望著墓碑笑了笑道:“好像行不通了呢。”
若有用,豈會滿腔鬱結難紓。
這時餘平走上前來,對他道:“公子,有南絮的訊息了。”
葉麒站起身來,“捉到人了?”
“倒不是……”餘平支吾了一下,“佟將軍收到訊息,符大人把人給救下了,說她是友人家遺失多年的女兒,此番已在回金陵的途中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個劇場:
——葉麒:原來不論你變成什麼模樣,我都註定躲不過這一場心劫。
——長陵:寫錯別字的人沒資格煽情。
——葉麒:……
——長陵:所以這是一個是個男的都想殺我報仇的故事?
——明月舟:我、我不在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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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個玩笑啦。
終於要開啟東夏篇了~好戲這才剛剛開始,大家期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