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感情在這一刻有了質的變化。
蕭景瑜又問起葉寒枝和蕭景鉞之間發生的事情,葉寒枝避開前世那些事,說道:“我的馬被人動過手腳,所以才會突然發狂,至於蕭景鉞為什麼會在那裡我也不知道,只是他對我們的婚事十分反對,我怕他後續還會有其他動作。”
蕭景瑜道:“這些你就別擔心了,只要你我的心意不變,誰也無法分開我們。”
葉寒枝點點頭,既然知道蕭景鉞的心思,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只是蕭景鉞為什麼會有前世的記憶?
這件事情實在太奇怪了,蕭昀他知不知道?
葉寒枝還有心事,蕭景瑜知道,可他不想逼問她,只說道:“太醫說這幾天你都不能下地,我看狩獵你就不要參加了,讓玲瓏好好照顧你。”
葉寒枝現在也是有心無力,狩獵肯定是參加不了了,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你放心吧。”
蕭景瑜笑了笑,又陪了葉寒枝一會兒才離開。
等到蕭景瑜走後,喬子意回來了,她看了看葉寒枝的神色已經恢復正常,料想她和寧王殿下已經說過些什麼了,便沒有再多問什麼,只陪著她說話解悶。
葉舒影不知葉寒枝情況如何,兩人又早撕破了臉,以探病的藉口去檢視太顯刻意,是以她只能派人去向太醫打聽,得知葉寒枝只是腳踝受了傷,氣的臉都紅了。
她又聽說,葉寒枝得救時,除了齊依依和喬子情外,睿王殿下也在現場,雖然並沒有關於睿王和葉寒枝的風言風語傳出,可她直覺睿王殿下和葉寒枝之間一定有些什麼事情。
她在自己的寢帳裡剪了一條裙子猶不解氣,又把氣都出在翠心身上,打過罵過之後,心情才稍稍平復一些,開始去想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
藥,她是親自放的,不可能出錯,馬失控時跑的路線也是她早早讓人佈置過的,那人是大表哥的心腹,沒道理出錯。
既然都沒錯,那為什麼葉寒枝到了地方以後並沒有野獸被吸引過去反而還遇到了睿王殿下?
翠心渾身痠痛,可她不敢去揉,只敢縮著身子站在一旁,原本她是該有怨言的,可是她看見葉舒影苦惱的模樣,心裡便開始為自家小姐找藉口。
“小姐只是心情不好,不是故意的。”
“小姐平日裡待我不錯,今日拿我撒氣也是我該受的,我只是一個丫鬟,別人家的丫鬟過的比我還不如,我已經很幸福了。”
“……”
做了一番自我開導後,翠心不再縮著身子,她站的筆直,出聲道:“小姐,有一件事情奴婢覺得有些奇怪。”
葉舒影轉頭看向翠心,道:“什麼事?”
翠心道:“昨日小姐讓我去找大表少爺的時候,奴婢好像看見了睿王殿下。”
“睿王殿下?”葉舒影有些震驚,事情似乎有些出乎她的預料,而且,這事兒似乎和睿王殿下也有些關係。
……
夜漸漸來臨,圍場內燈火通明。
蕭昀站在一處山坡上,斑駁的月影照著凌亂的樹枝,將他的身影擋了個七七八八。
可他的視線仍舊暢通無阻的望著山坡對面的那處寢帳,那是葉寒枝的住處。
他望著那個寢帳,直到寢帳裡的燈光熄滅,他才動了動,樹枝微晃,還沒等它停下來,就聽到一個聲音響起來。
“怎麼?還念念不忘?”
蕭昀轉身,對面站著的正是蕭景鉞,他隱在黑暗中,嘴角的笑容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越發陰冷。
蕭昀皺了皺眉,負著手越過蕭景鉞走了過去。
這般無視,蕭景鉞卻不生氣,他笑了笑,又道:“你難道還想看著她再嫁給別人一次?!”
“咔——”
蕭昀腳下有樹枝被踩斷,可他沒有去看,也沒有再走一步。
他停了下來。
蕭景鉞似乎早有預料,他又笑了笑,道:“看來,你還真是對她堅貞不渝。”
他走到蕭昀面前,看著蕭昀毫無表情的臉,眼神越發陰狠。
“你那麼喜歡她,可她呢?她當你是什麼?在她心裡,你永遠不可能會是她的選擇。”
“陪她最久的那個人是你,為她出生入死的人是你,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也是你,只有你才能給她最幸福的生活。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把她搶過來?為什麼要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
“一次兩次失去所愛,你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