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燕一馬當先,主要也沒有別的馬敢跟她並肩。
疾行十數天,他們回到了三井村。
不趕路不知道傳令兵的辛苦,八百里加急,五百里加急,聽起來只是個數字,實際上非常遭罪。
好在天氣還不算暖和,路上的劫匪去年秋天就劫夠了餘糧,沒想著出來增加業績,這一路他們倒是走得順順當當的,沒遇到什麼阻礙。
馬蹄聲踩碎了村民的夢,警覺性高一點的,一骨碌爬起身。
女子拿起身邊有攻擊力的東西,剪刀、水果刀一把抓,守在屋裡。
男子拿起耕地的鋤頭等大傢伙,一溜煙往外跑。
陳春燕捂得只剩下一雙眼睛了。
農曆二月,春風還有點冷,不至於割得麵皮生疼,吹久了,臉也會麻木。
陳春燕有一條棉麻織成的圍巾,纏兩圈,剛剛好能把腦袋全部包裹進去。
在外面還好,進了村兒,就有點像打家劫舍的土匪頭子了。
“什麼人,站住,不許動。”
陳春燕往下拉了拉圍巾,露出了臉。
昨天,張謙估算,快到三井村了,他們也就沒有投店,準備一鼓作氣趕回村裡。
誰知道張謙是個不靠譜的。
他一直說快了快了,結果呢,望山跑死馬,直到現在才到。
天還沒有亮呢!
三井村的人都知道陳春燕,也知道陳春燕是個女人,但基本只遠遠見過,沒有接觸過。
就遠看的機會也不多,陳春燕本身很宅,一直居於幕後,遙控指揮大家辦事。
這聽起來特別像壞蛋的作風。
其實不是,她就是改不了在現代養成的習慣而已。
工作日在單位,從天黑忙到天黑,週末偶爾還要加班。
真到休息時,她哪兒也不想去,只想躺在家裡,好好休息。
她也就養成了沒事不出門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