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規矩,所有人輕裝簡行,值錢的東西貼身帶著,衣服帶兩身換洗的就行。
陳春燕的首飾沒帶,她把大筆銀票用牛皮紙包了,縫進腰帶裡。
讓蔡大丫用同樣的方法攜帶圖紙。
圖紙太多,不那麼重要的,就留在車隊裡。
蔡大丫身上帶著的是海船和火槍的圖紙。
另一份海船和火槍圖紙……也就是原稿,陳春燕交給了禁軍的小旗保管。
她當然沒說是圖紙,她說是她比較貴重的首飾,是祁皇貴妃賞的,怕留在車上弄丟了,讓小旗代為保管。
她確實三層的首飾匣子裡放了不少御賜的首飾,但在匣子的夾層裡,裝的全是圖紙。
小旗官覺得匣子相當咬手。
他把匣子照管好了,那是分內的事情。
人家縣主不把匣子留車上,明顯是對那些不熟悉的人不放心啊。
人家就是信皇上身邊的人,他們總不能自己扯自己的後腿,說自己不行吧?
那就只能行了。
他用包袱皮裹了匣子,往背上一背,“縣主放心,首飾匣子在人在,首飾匣子不在了,人就不在了。”
這說法嚇了陳春燕一套。
她盯著小旗官的臉看了半天,終究說不出其他話來。
她鼓勵地拍了拍小旗官的胳膊。
小旗官受寵若驚,一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的模樣。
陳春燕知道能夠做小旗官的身家肯定都很清白,家裡很有可能世代是武官出身,根本不用擔心小旗官貪了她的首飾跑路。
除非他真能狠心到不要家人了。
陳春燕快馬疾奔。
張謙看著踏雪都快流口水了。